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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蟠桃園小區外,李文傑看過的其他幾個樓盤不是戶型不滿意,就是所在的學區不符合要求。蟠桃園小區的樓盤的戶型還算比較稱心,唯一感到遺憾的是,蟠桃園小區所宣稱歸屬的實驗小學學區,並不是嶼石縣真正的實驗小學學區,而是由幾所撤併的鄉下小學組建的“實驗小學校”。名字上儘量向“實驗小學”靠攏,但開發商在學區宣傳上還是把“實驗小學校”含糊其辭地說成是“實驗小學”。
有明白人指責開發商涉嫌虛假宣傳。開發商說,實驗小學也不是哪一個學校的專用名稱,嶼石縣有實驗小學不錯,北京、上海也有實驗小學,北京怎麼不說上海的實驗小學虛假宣傳,說它假冒北京的實驗小學?你們說我虛假宣傳,你們讓分管縣長來找我,我跟他評評理。我們說實驗小學校是實驗小學有什麼錯?
能買個對應學區的學區房,讓孩子有學上就不錯了,李文傑對自己選擇在蟠桃園小區買房基本上算是中意,他以向家裡彙報選房結果的名義,在中介焦小華和蟠桃園小區的置業顧問方蓓莉的帶領下,再次進蟠桃園小區多看了幾棟在建樓房,挑選了幾套喜歡的戶型,拍了好多影片和照片。
李文傑本來打算與他媳婦兒小耳朵開影片連線,讓她看看現場,沒想到服裝廠老闆正監督工人,加班加點趕一批合同急貨,他只好帶了照片和影片回去讓她看。
前期的選房任務基本告一段落,看李文傑準備回鄉下,置業顧問方蓓莉說,哥,我的手機號給你,手機號同時也是我的微訊號,你直接加我好友就可以了,這樣方便我們及時聯絡。
李文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媳婦小耳朵,還有媽媽、兒子,都在院子門口翹盼。
見著李文傑,媳婦兒小耳朵問,房子看得怎麼樣?
李文傑說,跑了一整天,看了五六個樓盤,總算看中一處。
小耳朵說,拍照片了沒有?快拿來瞅瞅。
看完了李文傑手機裡所有樓盤影片和照片,兩個人的看法基本吻合,一致認為蟠桃園小區的學區、戶型、面積大小和地理位置都還可以。雖然房子所在的學區並不是出名的嶼石縣實驗小學,但沒有辦法,實驗小學學區房的單價太貴了,一平方都達到了一萬塊錢的地步,蟠桃園小區儘管不是真的實驗小學學區房,但是它的房價便宜,一平方只有七千露頭,而且學校名叫實驗小學校,只比實驗小學多一個字,一聽就跟實驗小學差不多,心理上也容易接受。
看著媳婦兒小耳朵心潮澎湃地劃拉著手機,李文傑問,怎樣?你要是滿意的話,咱們就快點準備首付款。
他媳婦兒說,那就快點兒吧,村子裡沒買房的只有咱們家和西頭李文祥家了。
沒買房,他們家兩個孩子怎麼上學?李文傑問。
也不是沒買,李文祥的岳父家幫他們買了,聽說好像哪裡出了點兒問題沒買成,小耳朵說。
什麼問題?無非是錢的問題,首付款沒有湊齊?李文傑蹙著眉頭說。
這我不清楚,小耳朵說,聽說李文祥和開發商鬧糾紛,具體怎麼回事搞不清。我一天到晚在服裝廠幹活兒,自家的學區房都還沒有買好,哪裡管得了人家的事兒。
李文祥原先是一個五十歲的老光棍,縱向上無父母,下無子嗣,橫向上兄弟姐妹皆混得一般,彼此無法幫襯。
李文祥是村子裡的貧困戶。貧困戶原來叫五保戶,有一次鄉里登記時改成貧困戶了。
李文祥是個啞巴。但啞巴與啞巴不同,別的啞巴既不能說也不能聽,李文祥自己說不了,卻能聽見人說。
他哪裡也不去,不出門要飯,也不外出打工,只在家裡經營兩畝多地,他種地精耕細作,一年四季按季節耕耘稼穡,化肥農藥,他從來也不用,糞肥是他從各家廁所裡收集的天然肥料。村民們也樂意讓他收集,既省得費力,又清理了廁所。掏走了糞肥後,李文祥並不馬上離開,而是將人家的廁所給打掃得乾乾淨淨,廁所的地面上還給覆上一層粗黃沙。這樣幹活兒,村民們都十分歡迎。
倘有一陣時間沒有看見李文祥來清理糞肥,有的人還跑到他家去找他,說,文祥,該去掏糞了。
李文祥不論在幹什麼,他都丟開手,拎起鐵鍁,拉著糞車就跟人家去了。
李文祥掏了人家的糞肥壯地,他並不認為是應該的,每到一季子的莊稼收穫期,他都?著一個荊條大筐,春天的野菜,夏天的瓜果,秋天的紅薯,挨排給村裡人送。
冬天的時候,地無所獲,他也送給村民們一個大禮,這個大禮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