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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柴宗訓這麼一說,小符後倒也覺得有些道理,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道:“理兒雖說是這個理兒,可是你才五歲半,而且從來沒有出過宮……”
“古有神童項囊,未及若冠況且連聖人孔子也拜之為師,秦亦有甘羅,十二歲拜相。宗訓雖然比不比不上這麼些人,但身為大周太子,總該擔負起自己應有的責任來,別的事情幫不上父皇,像這種小事能為父皇分擔一二,亦是宗訓的榮幸。”柴宗訓這般話說得不亢不卑,叫小符後既是驚訝又是歡喜。
“我宗訓終於懂事了,若是叫你父皇看到現在的你,定然高興之極。”小符後差點兒沒忍住又流下淚來,微一思忖,“既然我兒志氣可嘉,二孃豈有不成全之理?我這便叫人在後宮府庫之中尋些禮物,好讓你給馮太師送過去。”
“沒那麼嚴重。”柴宗訓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卻是為小符後拭起嘴角之淚來,“宗訓只是去拜訪師父,又不是如人甘羅一般出使虎狼之國。況且!話又說回來,能稱得上‘虎狼之國’的除了先秦之外,如今數國之中只怕也只有我大周了。”小符後讓柴宗訓這番話說得破涕為笑起來。
第一次出宮,柴宗訓還是說不出的興奮,如今的開封皇城不必說比不上前世的都城北京城,只怕和數十年後的汴京比起來也有差距。
可是柴宗訓入眼卻一番欣欣向榮之態,儘管所有的房屋都沒有後世的宏偉,但街上隨處可見來來往往的人,每個人都走邁著匆忙的腳步,卻是忙著各自之事。就在柴宗訓好奇四處張望間,前方趕馬車的馬伕將車停了下來,一個身著凱甲的將軍對柴宗訓道:“稟報太子,太師府到了。”
柴宗訓才下馬車,放眼望去,前邊的開路甲士,一眼望不到頭,而馮家似乎早已經收到訊息,已有人在門口早早等候。
按慣例柴宗訓先宣讀了鳳旨(由小符後草擬),而接旨的非是馮道本,而是其子馮吉,馮吉接過鳳旨後,口呼“謝主隆恩”後,才道:“老父年老體衰,加之疾病纏身,未能親自相迎太子,還望恕罪。”
柴宗訓有連忙扶起馮吉道:“師兄言嚴了,弟子看望老師,豈有老師相來迎接之理?”馮吉頗為意外,想不到柴宗訓直接以“師兄”相稱,雖然他也知道自己父親當過一段時間太子的老師,但還夠不上師徒的情分。
馮吉忙稱不敢,一點兒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傳說中頑劣不堪的太子。柴宗訓卻是親熱的拉著馮吉,彷彿是回到自己家般,開口問道:“師父現在何處?皇后知道太師生病之後,日夜掛念,故讓我帶上宮中醫術最為高明的柳御醫給師父一瞧究竟。”柴宗訓說這般話的同時,馮吉卻在想好像聽說太子幾日前因為從玩耍從高處摔將下來,昏迷不醒,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好了,而且還親自來看望老父。
“啊……太子說什麼?”馮吉因為在想事情,注意力沒怎麼集中,心中有些忐忑,有些害怕太子會藉此發作。
想到老父與後世宗柴榮政見不合,而馮家日漸失寵,這在整個開封城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幾乎朝臣都知道。可讓馮吉想不通的卻是馮道跟柴榮吵過一架後回到家卻卻是該吃吃該睡睡,完全跟個沒事人般。哪曉得馮家一家都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直到等到後世寧柴榮御駕親征的訊息,也才放下心來。
柴宗訓卻是耐著性子把先前的話又說了一遍,馮吉偷偷看了柴宗訓一眼,發現太子並沒有絲毫不高興的樣子,這才暗暗放下心來。
馮吉帶著柴宗訓走了半晌,這才來到馮道住所,走到門口,馮吉卻是猶豫了,回頭對柴宗訓道:“家父尤在病中,吩咐過我們如果沒有事就不要打擾他,可萬萬沒想到太子會親自前來……”柴宗訓看出了馮吉臉上的為難之色,“要不然太子稍候,待惟一(馮吉字)請求過老父之後,再請……”
不想沒等馮吉將話說完,柴宗訓就打斷道:“那麼就請師兄先回去,我和柳御醫進去就好了,師兄先進去只怕也逃不過一頓責罵。”
馮吉心中一跳,想不到柴宗訓聰慧若此,而柴宗訓衝他眨了眨眼,徑直帶著柳御醫進了馮道所住之屋去了。“不是都說太子是個痴兒麼?可如今看來怎麼……”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馮吉搖了搖頭,跟著離去了。
還沒進屋,老大遠便聽到屋中傳來劇烈的咳嗽聲,屋裡人似乎也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聲音,還沒等柴宗訓跨過門檻,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道:“我不是說過嗎?沒……沒事別來煩我,咳……咳……你們煎的那些藥又苦又難喝,我已然活了七十餘了。咳……咳……年紀已經到那裡去了,生死由命,哪裡還用得著你們為我瞎……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