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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望著那顫抖的被袱,滿心懊悔與悵惘,佇立良久後,他緩緩在床邊坐下,輕聲開口:“晴兒,我知如今說什麼你都難信,可我還是想讓你知曉,自我見你落淚那刻起,往昔被我塵封的心好似被重錘敲醒。”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隻錦盒,輕輕開啟,裡面是一對雕琢精美的同心結,“這是我母妃給我,讓我贈予心愛之人的,從前我懵懂不知,現今我明白了自己的心,它該是你的。”
蘇晴聽聞,身子微微一震,這同心結的意義她自是知曉。她猶豫著要不要掀開被子,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心中暗忖:“莫不是又一場哄騙?”
太子見她毫無動靜,苦笑一聲,將錦盒輕輕放在床邊,起身踱步到桌旁,看到蘇晴素日臨摹的字帖,上面寫著“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他的眼眶瞬間紅了,喃喃道:“是我負了你這期許。”
正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似是太監和宮女在爭執什麼。蘇晴忍不住好奇,悄悄掀開被子一角,向外窺探。太子敏銳察覺,輕聲道:“想必是些瑣事,莫要擾了咱們。”可這一扭頭,正與蘇晴目光相接,一時間,四目相對,屋內的空氣都好似凝固了,只剩窗外風聲依舊,吹不散這一室的情愫。
太子見蘇晴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忙不迭地開口:“晴兒,莫怕,我這就讓他們安靜下來。”說著,他快步走向門口,對外頭的人低聲呵斥,喧鬧聲瞬間止息。待他回身,卻見蘇晴已坐起身,正目光幽幽地望著那錦盒。
太子心中一動,重又坐回床邊,拿起錦盒遞向蘇晴:“這真心,盼你收下。過往我被東宮諸多事務絆住,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缺位,如今我只想彌補。”蘇晴抬手欲拒,指尖觸碰到錦盒的瞬間,卻仿若觸碰到太子那顆久違的真心,手便僵在了半空。
猶豫間,一陣涼風從窗縫透入,吹熄了屋內最後一支蠟燭,黑暗瞬間籠罩。蘇晴下意識地一顫,太子順勢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拉,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畔低語:“別怕,有我。”蘇晴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那些委屈、不甘與思念一股腦湧上心頭,淚水奪眶而出,浸溼了太子的衣衫。
蘇晴在太子懷中哭了好一會兒,情緒稍稍平復,便緩緩推開了他。黑暗中,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與倔強:“殿下,您的情意,蘇晴此刻心領了,可這心結,並非三言兩語、一時溫情就能解開。”
太子滿心焦急,剛欲再言,蘇晴抬手製止:“往昔的冷落、孤寂,那些在眾人面前強撐的體面,還有因您受的委屈,樁樁件件,如刺扎心。這同心結雖珍貴,卻也抵不過歲月裡的寒心。”她摸索著點亮床邊的燭燈,昏黃光暈映出她臉上未乾的淚痕。
太子望著她,目光中滿是疼惜:“晴兒,我知曉錯在我,給我時間,我定慢慢彌補。你要如何才能信我?”蘇晴慘然一笑:“殿下,有些傷痕,一旦落下,便難癒合。您回吧,此刻我只想靜一靜。”說罷,她別過頭,不願再看太子。
太子見蘇晴心意已決,心急如焚之下,竟耍起賴來。他身形一閃,迅速在床邊坐下,還故意挪了挪身子,讓自己坐得更穩,苦著臉道:“晴兒,你既不願現在就原諒我,那我便在這兒坐著,等你氣消些,總歸我是不敢走了,這黑燈瞎火的,萬一你又傷心落淚,連個遞帕子的人都沒有。”
蘇晴見狀,又氣又急,起身欲拉他起來:“殿下,這成何體統!您乃東宮之主,若傳出去,今夜留宿我這偏殿,我又該如何自處?”太子卻耍賴皮似的紋絲不動,還順勢握住蘇晴的手,一本正經地說:“我管不了那些,我只知道,此刻若留你一人在這兒,我這心裡便像被貓抓似的,難受得緊。再說了,我與自己的愛妃獨處,天經地義。”
蘇晴又羞又惱,臉頰緋紅,她奮力抽回手,背過身去:“殿下莫要再胡攪蠻纏,您趕緊回宮,明日還有諸多政務等著您呢。”太子卻仿若未聞,自顧自地站起身,開始解身上的外衣,嘴裡嘟囔著:“忙活了大半宿,我也乏累得很,晴兒,你總不能狠心趕我出門,讓我在這冷風裡站著吧。”
蘇晴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響,心亂如麻,一回頭,卻見太子已脫了外衣,只剩裡衣,正往床上躺。她瞪大了眼睛,幾步上前阻攔:“殿下,您不能這般!”太子側身一躲,躺倒在床上,還拉過被子一角蓋在身上,衝著蘇晴眨眨眼:“晴兒,我就睡這兒了,你要是心疼我,就快來躺下,要是還氣著,就把我凍著吧,也好讓我受受苦,贖贖罪。”
蘇晴站在床邊,氣得直跺腳,可看著太子那副耍賴的模樣,又想起往昔相處時偶爾的寵溺畫面,一時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