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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趙瑾萱在東宮的佈局愈發縝密,與各宮妃嬪的暗線合作也開始有了顯著收穫。這日午後,翠柳急匆匆入內殿稟報:“娘娘,那位常在御花園活動的嬪妾有訊息傳來。”趙瑾萱眼神瞬間銳利,放下手中茶盞,“哐當”一聲輕響,濺起幾點茶水,她輕聲卻急切地說道:“快,讓她進來回話。”
不多時,一位身著藕色宮裝、面容溫婉的嬪妾蓮兒邁著碎步進來,行了禮後,湊近趙瑾萱,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娘娘,昨兒個在御花園賞花,臣妾無意間聽到貴妃身邊的宮女翠玉與旁人閒聊,翠玉眉飛色舞地講,‘咱們貴妃娘娘這次可算找對了人,那李嬤嬤辦事得力得很,就瞧著東宮最近要亂套咯’。臣妾不敢耽擱,趕忙來告知娘娘。”蓮兒邊說,眼睛邊時不時瞟向四周,手指不自覺地揪著帕子,顯然還有些後怕。
趙瑾萱聽完,心中一緊,暗自思忖:“原來背後是貴妃在搗鬼,這李嬤嬤不過是枚棋子。哼,想攪亂我東宮,可沒那麼容易。”面上卻不動聲色,輕輕拉過蓮兒的手,溫柔說道:“妹妹此番有心了,在這深宮裡,難得有你這般通透之人,往後必不會虧待你。”蓮兒忙惶恐回道:“娘娘言重了,臣妾能為娘娘效綿薄之力,是臣妾的榮幸。”
待蓮兒退下,趙瑾萱正思索間,李嬤嬤奉了例常的差遣前來東宮回話。一進殿,李嬤嬤便恭敬行禮,屈膝跪地,低頭說道:“老奴見過娘娘,娘娘萬安。”趙瑾萱抬眸,目光如炬,直射李嬤嬤,那眼神彷彿能穿透一切,冷不丁開口:“李嬤嬤,近日東宮不太平,聽聞你在外頭走動頻繁,可有所見聞?”聲音不高,卻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嬤嬤心頭一震,身形微微一顫,臉上卻瞬間堆滿笑容,眼角的皺紋更深了幾分,她抬起頭,眼睛笑成一條縫:“娘娘說笑了,老奴不過是奉命採買,能有什麼見聞,一切都是為了東宮諸事順遂。”說著,還微微晃了晃身子,以顯示自己的無辜。
趙瑾萱嘴角勾起一抹譏諷,微微上揚的嘴角似有似無地牽動了一下臉頰:“哦?但願如此,可別是捲入了什麼不該捲入的是非,那後果,你擔待不起。”邊說,邊輕輕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玉佩在指尖翻轉,折射出清冷的光,好似她此刻的心境。
李嬤嬤心中有鬼,強裝鎮定,連連擺手,那雙手在空中慌亂地擺動了幾下:“娘娘放心,老奴對東宮、對娘娘一片忠心,絕不敢有二心。”可她微微顫抖的指尖,卻還是洩露了內心的慌張。
待李嬤嬤退下,趙瑾萱在殿內來回踱步,手指輕輕叩著掌心,將這最新訊息與之前掌握的線索一一拼湊。她喃喃自語:“李嬤嬤頻繁出入冷宮、那神秘小太監的線索,再加上如今貴妃插手……”腦海中線索逐漸串聯,證據鏈愈發完整,仿若一張緊密的大網已然織就,就等收網時刻,將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一網打盡。此時的趙瑾萱,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笑意,眼中滿是篤定,她深知,這場東宮保衛戰,勝利的天平已悄然向她傾斜。
晨光熹微,幾縷暖陽透過東宮趙瑾萱寢宮的雕花窗欞,灑在室內,卻驅不散那凝重的氣氛。趙瑾萱早已起身,端坐在銅鏡前,翠柳正手持玉梳,為她精心梳妝,可主僕二人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