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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此刻只覺如芒在背,王嬤嬤熱情的拉扯讓她避無可避,只能硬著頭皮起身。她腳步虛浮,仿若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似用盡全身力氣,雙手也尷尬地僵在半空,不知該往哪兒放,手指無意識地微微顫抖,洩露了她內心的慌亂。
跟著樂聲比劃的那幾下,她的動作僵硬無比,宛如被操控的牽線木偶,全然沒了平日裡在東宮仗著資歷頤指氣使的利落勁兒。慌亂間,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重重踩到王嬤嬤精心打理、繡著繁複花紋的裙襬,嚇得王嬤嬤脫口驚呼一聲。
這一聲喊仿若一道驚雷,直直劈在李嬤嬤心上,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她趕忙用力站穩,身形卻仍止不住地微微搖晃,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那尷尬窘迫的模樣盡顯無遺。只能陪著笑,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弧度,嘴裡不停地說著“對不住,對不住”,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
此時的她,心中叫苦不迭,暗自咬牙切齒:“這可惡的宴會,怎就成了我的刑場!”她偷瞄向趙瑾萱,見其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更是惶恐不安,滿心祈禱這場宴會能像風一樣,快快吹過,莫要將她那見不得人的秘密徹底暴露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讓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正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劉嬤嬤突然開了口:“娘娘,老奴聽聞近日東宮諸事繁雜,可有些個不安分的人在裡頭攪和,您可得多留意著點兒。”這劉嬤嬤平日裡就與李嬤嬤有些過節,此刻這話明裡暗裡像是在給李嬤嬤使絆子。
趙瑾萱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故意問道:“哦?劉嬤嬤這話,可有什麼指向?”劉嬤嬤瞥了一隻眼李嬤嬤,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接著說:“老奴不敢妄言,只是這東宮的安穩可是重中之重,娘娘恩澤深厚,咱們做嬤嬤的,自然是要幫著娘娘守好這一方天地,可別讓那些個心懷不軌的人鑽了空子。”
李嬤嬤一聽,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還得強裝鎮定,連忙說道:“劉嬤嬤這話說得嚴重了,咱們東宮上下一心,哪會有什麼心懷不軌之人,莫要平白汙了東宮的名聲。”
趙瑾萱看著兩人一來一往,心中更加篤定李嬤嬤有鬼,她輕輕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慢悠悠地說:“兩位嬤嬤都別爭了,今日這宴,本就是為了讓大家放鬆,若是有什麼事兒,不妨直說,本宮自會處置。”話雖是對著兩人說的,可眼睛卻始終盯著李嬤嬤,彷彿要把她看穿。
李嬤嬤此刻如坐針氈,後背早已被冷汗溼透,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掉進陷阱的獵物,四周都是獵人的目光,無路可逃。她只能低下頭,默不作聲,心中祈禱著這場風波能快點過去。
就在李嬤嬤心急如焚之際,趙瑾萱又似笑非笑地開口了:“李嬤嬤,聽聞你近日與外院的小廝走得頗近,可有此事?”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李嬤嬤徹底慌了神,她手忙腳亂地辯解道:“娘娘,絕無此事啊!老奴不過是偶爾吩咐他們做些雜事,哪敢有什麼私交。”
趙瑾萱微微眯起眼睛,審視地看著她:“哦?但願如此,這東宮,人多嘴雜,有些事兒,還是小心為妙。”李嬤嬤額頭上的汗珠滾落得更急了,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場宴會對她來說,每一刻都是煎熬。
旁邊的張嬤嬤和王嬤嬤對視一眼,似乎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兩人都不敢再輕易開口,只是默默地喝著茶,眼睛時不時地瞟向李嬤嬤和趙瑾萱。
而在李嬤嬤住處外,華燈初上,夜色籠罩,李嬤嬤住處靜謐陰森。一名侍衛一襲黑衣,仿若暗夜幽靈,悄然隱於牆角暗影。他目光如隼,緊盯四下,確認無人後,形一閃,翻牆入院,落地無聲。
進屋,他輕貼門板,側耳傾聽,屋內死寂。遂從靴筒抽出薄刃,精準撬鎖,“咔噠”微響,驚得他頓住,須臾,再無他用,才緩緩推門。
屋內,燭火搖曳,映出凌亂陳設。他貓腰疾行,目光掃過桌椅床鋪,鎖定舊屜。拉開,雜物翻找無果,手指輕叩屜底,察覺異樣,摸索出暗格機關,輕輕一撥,暗格開啟,信件與首飾清單現於眼前,他面露欣喜,迅速藏入懷中,依記憶還原現場,確保不露破綻,隨後如狸貓般遁入夜色,趕回宴會覆命。
宴會上,眾人依舊沉浸在歌舞茶香之中。趙瑾萱偶爾與嬤嬤們交談幾句,眼神卻不時留意著四周動靜,心裡唸叨著:“侍衛可得抓緊時間,千萬別出岔子。”
李嬤嬤哼著小曲兒,從前廳回到住處。剛邁進房門,目光掃向藏東西的暗格,心瞬間懸了起來——暗格竟敞開著,鎖頭有被撬痕跡。她腦袋“嗡”日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