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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這兩天就跟她發生過口角。
&esp;&esp;李衍抱著頭試探問道：“是裴娘子？”
&esp;&esp;李大志哈哈笑了兩聲，沒正面承認，只道：“讀書人的腦袋就是靈光啊！”
&esp;&esp;好啊！這個毒婦！
&esp;&esp;李衍咬牙。
&esp;&esp;李大志瞥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惱恨，下腳又重了幾分：
&esp;&esp;“我告訴你，有些人不是你能得罪的……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那老孃……否則我下次直接將你腿打折！”
&esp;&esp;“嗷嗷嗷……我曉得，大哥，我知道了，別打了……我會約束好我孃的……別打了！”
&esp;&esp;半刻鐘後……
&esp;&esp;“得了，大哥，我們走吧，估摸著待會差爺要來。”
&esp;&esp;“你小心點，今天就把事情解決好……否則我們明天還過來找你！”
&esp;&esp;“別想著報官……否則你往後不會再有好日子！”
&esp;&esp;撂下狠話，李大志幾人揚長而去。
&esp;&esp;李衍縮在角落中，待人走遠了，才敢起身，拖著受傷的腿撿起巷口的書和變形的書箱，一瘸一拐回家。
&esp;&esp;邊走路，他邊在心中大罵。
&esp;&esp;罵李大志這些混混無賴，罵裴瀟瀟賤人，罵自己娘多事……
&esp;&esp;又後悔昨天沒有答應裴瀟瀟。
&esp;&esp;滿是淤青的臉上，怨毒與懊惱交錯閃過，很是猙獰。
&esp;&esp;李大娘吃完午飯，繼續漿洗衣服掙花用。
&esp;&esp;門口忽然傳來兒子的罵聲。
&esp;&esp;“娘，你是不是有病，放一堆垃圾在門口？臭死了！”
&esp;&esp;李大娘一驚，連忙起身，手在衣衫上隨意抹乾，快步走到門口：
&esp;&esp;“兒子你等等，娘給你挪開。”
&esp;&esp;她邊走邊解釋：“宋家人太可惡了，我給他們點教訓。”
&esp;&esp;吱呀——
&esp;&esp;大門開啟，鼻青臉腫，衣衫凌亂的李衍映入眼簾。
&esp;&esp;李大娘嗷了聲，撲到他面前：“兒啊，你怎麼了？誰打你？”
&esp;&esp;“都怪你！”李秀才惱恨推開她，拖著腿避開地上的垃圾往家去。
&esp;&esp;李大娘被推得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esp;&esp;呆了呆，又爬起來湊上前：“我什麼都沒做啊，你為什麼怪我？”
&esp;&esp;“要不是你整日惹是生非，得罪了人，那些地痞會來找我麻煩嗎？你以後給我好好掙錢，不要四處挑事！”
&esp;&esp;沒頭沒腦地被吼，李大娘眼睛發直，難過又委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esp;&esp;“還愣著做什麼？現在就去把門口的垃圾收拾好！別燻到人家！立刻馬上！”
&esp;&esp;別燻到別人？
&esp;&esp;她兒子以往可不會管這些。
&esp;&esp;所以……
&esp;&esp;李大娘不傻，忽然眼圈發紅：
&esp;&esp;“是不是對門那家人找人打你？我去跟他們拼了！”
&esp;&esp;說著擼起袖子衝向大門。
&esp;&esp;李衍一把扯住她，暴怒道：
&esp;&esp;“你聽不懂人話嗎？要繼續惹是生非，讓你兒子被地痞流氓打死嗎？不想我給你養老送終了？！”
&esp;&esp;李大娘被推的一個趔趄，胸口起伏好幾下，終於平靜下來，紅著眼低頭：
&esp;&esp;“娘知道了，你別生氣……我先去給你請大夫，回來就收拾。”
&esp;&esp;說著匆匆出門。
&esp;&esp;一滴淚打在他手上，李衍瞥見，忽然良心發現有些後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