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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首上方,隨手便解下頭上的鳳翅盔,黑鐵金邊的鐵盔碰撞在桌案之上,發出噹的一聲輕響
對面的魯監國熊汝霖等人聽得這聲輕響,心中皆是微微一抽
熊汝霖站在魯監國下方,看著對面身著黑金盔甲的高大青年,心中頓時一沉,這桂監國一方果然是來者不善
此時錢肅樂張煌言等魯藩眾臣,皆是被突然闖入的桂監國一方懾住,大堂之中一片寂靜,熊汝霖心知決不能再如此下去,他眼中一轉,便開口說道
“桂魯兩藩皆為大明皇裔,此時宗王相見,殿下卻身著戎裝而來,恐怕不合禮制吧”
場中魯監國一方眾人聽得熊汝霖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皆是微微點頭,而後看向對面的桂監國
此時魯藩眾人目光皆是匯聚在對面的青年身上,但朱朗臉上卻是神色平靜,看了一眼對面的熊汝霖,便輕聲開口說道
“禮制”
“孤來閩省是來打仗的,不是來遊山玩水探親的,大軍爭殺,稍有不慎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孤領軍親征,不穿甲那要穿什麼”
朱朗說完以後,目光又是掃過對面的眾人,冷聲說道
“反倒是你們,一個個寬袍大袖,披裘著錦,怎麼,你們這是準備馬放南山了”
對面熊汝霖等人聞言臉色皆是微微一變,此時正是寒冬時節,哪怕是南方也依舊是冰冷刺骨
魯監國一方身處海島之上,就更是寒冷難耐,此時魯監國一方的朝中許多人皆是披著狐裘禦寒,本來這也並沒有什麼,但此時在身著甲冑的桂藩眾人面前,卻是立時顯得不合時宜起來
右側的魯藩眾臣見得對面神色冰冷的桂監國,心中亦是立時一緊,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一般,下意識便要將身上的狐裘拖去
但眾人剛拖到一半,又是發覺不對,自己可是魯監國朝中之臣,對面那桂監國說什麼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憑什麼要聽那桂監國所言
魯監國眾臣想到此處,手中動作也是一停,眾人一時間拖也不是不拖也不是,臉上神色糾結
朱以海見得對面桂監國投來目光,心中亦是微微一慌,也是下意識就想去解身上的狐裘
但手掌剛剛抬起,便看到熊汝霖投來的的目光,而後朱以海也是立時醒悟過來,又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右首之上,好像根本不為所動一般
熊汝霖見得魯監國未有露怯,心中亦是暗鬆了一口氣,他目光轉向對面的桂監國,輕聲開口說道“桂王殿下此言差矣,若是與清虜相爭,自該是身著戎裝,拼殺禦敵,但此時乃是宗親相見,我等自當寬袍大袖,以示親親之誼”
魯監國與錢肅樂等人聞言皆是暗暗點頭,而朱朗看著對面神色平靜的老者,心中亦是暗讚一聲,輕聲開口說道
“熊先生果然機敏,只是戰場之上,清虜只會以刀劍弓弩爭殺,卻不會給你等說話的機會,熊先生就是再能言擅辨,上了戰場恐怕也難保性命”
朱朗說完以後,也不再緊追不捨,對著對面的魯監國伸手示意了一下,而後便直接在左首上方坐下
魯監國見得對面的朱朗坐下,對著朱朗略微點頭回應,而後也是坐在了右側首座之上
兩方監國落座,堂中眾人也是各自坐下,到此時場中也終於有了幾分會談的樣子
桂監國一邊,朱朗坐於上方,下方依次是呂大器,蘇觀生,張肯堂等三位閣臣,張肯堂往下則是焦璉,鄭鴻逵,馬寶,施琅等身據爵位的公候武臣,再下方則又是張同敞,鄭成功等普通文武,總體上依舊是大體保持著文尊武卑的座次
而右邊的魯監國一方卻是有些古怪,右首自然是魯監國朱以海,下方一個是魯監國朝中首輔熊汝霖,這也沒問題
但詭異的是熊汝霖之後坐著的竟是鄭彩楊耿二人,鄭彩二人之後卻才是錢肅樂,沈宸荃等兩名魯監國閣臣,沈宸荃之後才是沈廷揚,張煌言,張名振等文武之臣
朱朗看著對面的魯監國眾人,眼中卻是若有所思,朱朗不說話,呂大器等桂藩群臣自然也不會說話
而魯監國一方被朱朗等人先聲奪人,此時見得對面沉默不語,卻也不想先行開口,落入下風,場中兩邊各自默不作聲,堂中一時間竟然一片寂靜
朱朗思索著魯監國朝中的形勢,而呂大器等人很快也是發現了魯監國一方座次的詭異,呂大器,蘇觀生,張肯堂幾人相視一眼,而後亦是眼含探究的看著對面的魯藩眾臣
魯監國一方的座次明顯是不正常的,桂監國朝廷中,哪怕朱朗一意提升武臣地位,此時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