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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薛依月那飽含欣喜與急迫的呼喊後,打頭那輛車的後排率先緩緩開啟了車門,發出輕微而穩重的聲響,打破了莊園門口短暫的寂靜。
緊接著後面的車輛也如同得到了統一指令一般,車門依次有序地開啟,動作整齊劃一,金屬碰撞聲此起彼伏,每一下都似在奏響歸家的樂章,滿含著迫不及待的迫切與欣然。
徐智淵先是輕手輕腳地邁出車門,歲月彷彿為他的每一步都賦予了獨特的沉穩,動作雖緩,卻將歷經滄桑沉澱下的從容氣度毫無保留地展露出來。
緊接著,他身姿挺拔地完全踏出車外,一襲簡約衣衫整潔而得體,質樸的布料非但掩不住,反而更襯出周身由內而外散發的矜貴氣質,眉眼間的凌厲在歸家這一刻也化作了如水的柔和。
林慧則緊隨其後,一襲剪裁精妙的優雅裙裝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溫婉的身形,面容之上,溫婉笑意盈盈。
下車瞬間,目光便精準捕捉到不遠處滿臉期待的薛依月,她心急又溫柔地揚起手,纖細的手指輕輕擺動,帶著滿滿的寵溺與思念,急切又親暱地說道:“月月,我們回來了。”
那聲音仿若春日暖陽,裹挾著融融暖意,直直鑽進薛依月心裡,瞬間沖垮了她所有強裝的鎮定,讓小姑娘再也按捺不住滿心的歡喜與思念,腳下生風般朝著他們奔了過去。
……
眼見著薛依月仿若一場說來就來、迫不及待的夏日急雨,又似一陣活力滿溢、心急火燎的歡快小旋風,兩條小腿搗騰得飛快,心急如焚地快步朝著徐智淵直撲而來。
那小巧玲瓏、猶如精緻瓷娃娃般的臉蛋紅撲撲的,恰似春日枝頭熟透欲墜的誘人蘋果,上頭毫不掩飾的親暱與激動情緒,恰似即將決堤的洪流,濃郁得彷彿下一秒就要滿溢流淌,肆意蔓延開來。
一雙水汪汪、仿若澄澈見底的山間清泉的大眼睛,圓睜著一眨不眨,恰似兩顆緊緊吸附的磁石,目不轉睛地牢牢鎖定徐智淵,那股子急切勁兒,彷彿世間其餘萬物都成了模糊背景,瞧這架勢,分明滿心滿眼都算計著一頭扎進他懷裡肆意撒嬌求抱抱,好將這些時日積攢的思念一股腦兒傾瀉而出。
徐智淵心底剎那間陡然一軟,仿若春日暖陽輕柔拂過心田,消融了所有堅硬與淡漠。
身體像是脫離了大腦精密管控的提線木偶,本能先行,下意識地緩緩蹲下身去,動作輕柔又自然。
他那雙手仿若兩隻展開羽翼、靜候雛鳥歸巢的大鳥,極為自然流暢地擺成即將抱人的姿勢,微微張開,指尖甚至因為這份期待輕輕顫了顫,彷彿此刻已然能透過空氣,真切感受到小姑娘帶著蓬勃朝氣撞進懷裡的那股溫熱又莽撞的衝勁,以及髮絲輕掃肌膚的微微酥癢。
而與此同時,他腦海裡極為不合時宜地瞬間閃過薛豪淵那滿是寵溺的面容。
這一閃念,恰似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層層荒誕想象的漣漪。
他忍不住天馬行空地勾勒起那滑稽畫面:自己這會兒要是穩穩當當把薛依月抱個滿懷,恰似公然“掠奪”了他薛豪淵的稀世珍寶。
偏巧被那護孫心切、將寶貝孫女視作掌心珠、眼珠子的薛豪淵瞧個正著,他定會瞬間暴跳如雷,好似被點燃的炮仗。
平日裡那沉穩威嚴到骨子裡的氣度,定會被孫女被旁人抱走的濃烈醋意攪擾得七零八落、蕩然無存。
只能幹瞪著那雙銳利卻此刻滿含憤懣的眼睛,滿心窩火又礙於眾人在場拿自己毫無辦法,憋悶得胸膛劇烈起伏,臉龐漲得通紅,卻只能把到嘴邊的斥責生硬嚥下的憋屈模樣清晰浮現在眼前。
光是這般肆意暢想,徐智淵嘴角就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揚,弧度逐漸擴大,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那笑聲在嗓子眼兒裡咕咕作響。
然而,幻想的泡沫轉瞬即破,現實如凌厲寒風呼嘯而至。
就在這時,薛依月已然風風火火地跑到近前,小身子利落地立定,像是急剎車般戛然而止。
腳尖輕點地面,仿若靈動的芭蕾舞者在尋找支點,一邊甜甜地揚起笑臉,聲音清脆婉轉如出谷黃鶯,說著“徐爺爺、徐奶奶,你們回來了”,一邊像只機警好奇的小雀,脖子伸得老長,惦著腳尖左瞅瞅右瞧瞧,腦袋還不時隨著目光轉動而微微偏移,靈動的眼神裡滿是急切與期待,仿若餓極了尋覓食物的幼獸,滿心焦急地搜尋著熟悉的身影。
還沒等眾人來得及回應半句,她又好似竹筒倒豆子一般,語速快得驚人,趕忙連珠炮似的急切追問:“靈風弟弟呢?他人到底在哪兒呀?怎麼沒瞧見他?他跟著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