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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飛控制皇帝的謠言從出現，到有了頭緒，整整經歷了兩個月。
當找到傳播謠言的人之時，僅剩一具腐爛的屍體。
皇甫家收到太子送來的訊息，只剩滿心不甘。
原以為事情到此結束，這件事沒有結果，屎盆子就只能扣在皇甫家頭上，以後面對穿不完的小鞋。
可不甘的皇甫家把屍體帶回去仔細研究，定要找到一絲線索。
就屍體本身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畢竟影子麾下的暗探不是吃乾飯的。
但就是這具沒有任何價值的屍體，給了皇甫家一絲光明。
準確的說，是屍體上穿著的衣服。
屍體確實沒什麼用，唯一能確定的是，死者生前經歷過很多次戰鬥，這一點從骨頭上可以判斷出來。
每次傷到骨頭，傷勢恢復之後，骨頭上都會留下痕跡，這些痕跡有新有舊。
要麼是江湖武者，要麼是誰家暗探，皇甫家更傾向於後者。
做出這個判斷是基於死者的衣服，不論款式還是面料，都是大乾最常見的，比較寬鬆，武者很少這麼穿。
而在衣服裡，皇甫家還真就發現一點兒線索。
死者的外衣後腰處少了一塊布料，但在貼身裡衣上，發現一處被蟲鼠啃食只剩一點點的標記。
從標記周圍的血跡不難看出，這個地方被鮮血浸染，這才導致被蟲子啃食。
皇甫家立刻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太子，太子根據所剩不多的標記追查。
先從各個家族的標誌入手。
經查，各個家族的標誌，這個位置相同的整個大乾現有三家。
一個是寒門，世家被滅之後，被皇帝提拔任用，這是他們以前的標誌。
一個雖然是豪門，但早已沒落，家族人丁稀少，沒有外放官員，僅有一人在京中任職。
最後就是已經被滅了的靖州劉家。
這三家的標誌在同位置幾乎一樣。
標誌，這東西只有世家門閥或者豪門才有，普通官員可不配，最起碼，家裡得有爵位，
回到皇甫家發現的這小半沒標誌，已知的三家中，第一家是寒門，即使以前家裡有爵位，但在大乾當政的這三百年，他們是實打實的寒門。
能供養一個人讀書步入官場，已是不易，根本養不起暗探，而且此人既沒有投靠世家，也沒有其他關係，否則根本不用等到皇帝任用。
和皇甫家以及葉小飛結仇更是無稽之談，可以排除。
第二家，雖然是京官，但家道中落，謹小慎微，從不得罪任何人，何況是皇甫家這種勳貴。
葉小飛是衛龍營出身，向來深受皇帝信任，而且殺人不眨眼，同樣得罪不起。
最後就是劉家，劉家是世家，和皇甫家以及葉小飛都有仇。
和皇甫家是因為立場不同，被滅之前在朝堂上針鋒相對，但也僅此而已，要說深仇大恨，還真沒有。
而葉小飛就不一樣了，滅族大仇，甚至有人被葉小飛在他們面前給烹了。
可是劉家已經被滅了，僅存的族人也有教坊司和天牢苟活。
或許有幾個私生子在外，掌握著一部分家族底蘊，從而繼續養著家族暗探，但對朝堂之事掌握的如此清楚，根本不是幾個私生子和暗探能在短時間內打聽清楚的，即使加上教坊司的人也不行。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可以上報皇帝了，皇甫家和太子都有能力繼續查，左右不過是耗費一些時間。
皇甫家的目的是撇清謠言不是自家人散播出去的。
有了這小半枚標記，已經可以證明。
剩下的事必須交給皇帝。
世家、寒門、皇子、太子，大家都有暗探，皇帝也心知肚明，這種事只能嘴上禁止，實際完全控制不住。
所以皇帝一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現在屍體是皇帝的暗探找到的，但具體線索卻是皇甫家暗探找到的，這已經有打臉的嫌疑了。
如果把散播謠言的主謀找出來，就不是打臉嫌疑的問題，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辦事能力這麼好的暗探，居然來自皇甫家，即使謠言和皇甫家沒關係，那皇帝也得慎重對待皇甫家。
暗探，不僅僅是打聽訊息，探查線索，暗殺也是拿手好戲。
皇甫家培養的暗探這麼厲害，萬一對皇帝不利，那……
皇甫家是為了求生，而不是讓皇帝忌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