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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和太子談了什麼，葉小飛不知道，也不在意。
三天後的朝會，散朝之後，葉小飛照舊跟著皇帝去了御書房，原本打算待一會兒就回家的，可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皇帝卻開口道：
“二狗，你小子有智謀，為什麼不給朕獻策？”
葉小飛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然後道：
“陛下有什麼需要臣去解決的事嗎？”
“你和太子的談話，朕都知道了，你看的很遠，皇甫家的發展，如果不加干涉，可能真的會發展成你說的樣子。”
葉小飛笑道：
“世家的形成，主要有兩個過程，其中一個就是現在的皇甫家，依靠歷朝歷代的後宮嬪妃吹耳旁風。
另一種就是朝中有足夠的官員，廟堂之上，他們世代把持著官員的升遷，民間，他們把持著學識和輿論。
時間長了，世家就形成了。”
皇帝眉頭一挑，世家的形成過程，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葉小飛說的這兩種只是世家形成的初期。
大家族手中權力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就會壟斷一種產業，不說全部壟斷，起碼要掌握六成以上。
產業一旦穩定，積累一定的底蘊之後，世家就徹底成型了。
皇帝心裡暗道，這小子不是深謀遠慮，而是開始看書了？
“那你說說，皇甫家該怎麼辦？”
“這件事不應該皇甫家考慮嗎？”葉小飛反問了一句。
皇帝扔出一記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朕是說，從現在開始，如何避免皇甫家發展成世家。”
“這太遠了，皇甫家想成為世家，底蘊太差，起碼還需要積累兩三百年，兩三百年之後的事，臣怎麼會知道？”
皇帝眼睛一瞪，生氣道：
“那你跟太子說那些幹嘛，破壞太子夫妻感情，破壞太子和皇后的感情，還是破壞太子的助力。”
“沒有啊，陛下之所以要滅世家，目的是不希望有家族勢力插手朝政。
世家被滅之後，太子繼位之後，朝中最大的家族勢力就是皇甫家。
皇甫家出身的文臣武將不僅僅在朝堂，常備軍，夷南軍，也都有。
萬一他們仗著國舅這層關係左右朝堂形勢，民間為非作歹敗壞太子名聲，太子就有被架空的風險。
所以臣提前打個招呼，到時候砍人也讓他們知道因為什麼。”
“就這樣？”皇帝再次瞪眼發問。
“不…不然呢？”
最終目的還是砍人，不過出發點倒是挺好，保證下任皇帝的權力。
“那你還跟太子說什麼沒有外戚的老二，何嘗不是大乾繼承人的上佳人選。”
“對呀，不這麼刺激一下，太子怎麼會狠心做出決斷。
太子是大乾的繼承人，優先考慮的應該是大乾傳承，而不是外戚一族的利益。”
皇帝點了點頭。
他也明白葉小飛在離開大皇子府的時候，為什麼會和太子斷絕十年同吃同住的交情。
君就是君，坐上皇位，首先是君，然後才是太后的兒子、嬪妃的丈夫、皇嗣的父親。
朋友？這對皇帝來說是奢望，也是不該有的感情。
皇帝扭頭看了眼王公公，二人相伴多年，皇帝有什麼鬱悶的事，都會跟王公公說。
可這麼多年，王公公一次逾越都沒有。
這其中有宮裡洗腦式培養的功勞，但也有王公公的自知之明。
再看葉小飛，五歲回京，傷愈之後開始在宮裡學習，皇帝完全是按照培養兒子的方法培養。
可十五歲上值之後，整個人就變了，他是貼身侍衛，也只能是侍衛。
影子，自從接手暗探組織之後，沒有皇帝開口，從不會主動出現在御書房。
這是培養，也是一種自我認知。
就比如皇帝自己，後宮裡不少妃嬪都是世家出身，或者和世家有關係。
他也在本能的避免讓這些女人生下自己的血脈。
其實他還有一個擔心，擔心世家憋著壞，準備用空間換時間。
簡單來說就是用朝堂上的些許讓步，爭取時間，等到他駕崩，然後趁機發動政變。
在這期間，世家會暗中拉攏足夠的力量，這個力量指的是京城附近的軍隊。
禁軍高層和常備軍高層難以收買，那就收買中層將領，誰不是為了前途。
誰當太子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