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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去哪兒借啊，親戚朋友都躲著咱呢。”林雲苦笑，這段日子，為了籌集調查的經費，他們已經把能借的都借遍了，現在誰見了他們不是像躲瘟神一樣？
老王沉默了，他吧嗒吧嗒地抽著煙，眉頭緊鎖，像兩座小山似的擠在一起。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有了！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誰啊？”林雲疑惑地看著老王。
“鎮上的王瘸子！”老王一拍大腿，“他前幾年不是開了個收廢品的站嗎？聽說生意還不錯，咱們去他那兒碰碰運氣！”
“王瘸子？他能借咱們錢嗎？”林雲有些懷疑。這王瘸子雖然跟他們也算認識，但平時也沒什麼交情，而且聽說他為人吝嗇，一毛不拔，怎麼可能借錢給他們呢？
“試試唄，總比坐以待斃強！”老王掐滅了菸頭，站起身來，“走，咱們現在就去！”
兩人來到鎮上，找到了王瘸子的廢品收購站。只見門口堆滿了各種廢品，破銅爛鐵、舊報紙、塑膠瓶子……應有盡有。王瘸子正坐在門口的一張破舊的藤椅上，悠閒地搖著蒲扇，看到林雲和老王，他先是一愣，然後熱情地招呼道：“呦，這不是林家小子和老王嗎？今兒怎麼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王叔，我們有點事想找您幫忙。”林雲開門見山地說道。
“啥事啊？說來聽聽。”王瘸子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我們……我們想跟您借點錢。”林雲有些難以啟齒。
“借錢？”王瘸子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上下打量了林雲和老王一番，然後搖了搖頭，“你們也知道，我這小本生意，賺不了幾個錢，實在是沒錢借給你們啊。”
“王叔，我們真的是有急用，您就幫幫忙吧，等我們手頭寬裕了，一定還您！”林雲懇求道。
“不是我不幫你們，是真的沒錢。”王瘸子嘆了口氣，“這樣吧，你們要是真缺錢，就把家裡那些破爛兒拿來賣給我，我給你們算高點兒。”
“這……”林雲和老王對視一眼，都有些猶豫。家裡那些破爛兒雖然不值錢，但也是他們的一點念想，賣了怪可惜的。
“怎麼？不願意？”王瘸子見他們不說話，以為他們嫌錢少，“這樣吧，我再給你們加點兒，一斤多給你們算五分錢，這總行了吧？”
“行，行，謝謝王叔！”林雲連忙答應下來。雖然賣破爛兒賺不了幾個錢，但總比空手而歸強。
“那行，你們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我趕著驢車去拉。”王瘸子說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皺巴巴的零錢，遞給林雲，“這幾塊錢你們先拿著，買點吃的，別餓著肚子。”
“王叔，這怎麼好意思呢？”林雲推辭道。
“拿著吧，就當是我預付的定金了。”王瘸子不由分說，把錢塞到了林雲手裡，“你們也不容易，能幫一把是一把。”
林雲和老王拿著錢，心裡五味雜陳。他們沒想到，平時看起來摳門的王瘸子，居然會這麼仗義。
“王叔，謝謝您，等我們有錢了，一定加倍還您！”林雲感激地說道。
“嗨，說這些幹啥，都是鄉里鄉親的，互相幫助是應該的。”王瘸子擺了擺手，“你們快回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林雲和老王回到家，把王瘸子借錢給他們的事跟李梅說了。李梅聽了，也是一陣唏噓：“沒想到，王瘸子這個人還挺不錯的。”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林雲感慨道，“看來，我們以前對他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行了，別感慨了，趕緊收拾東西吧，明天還得去鎮上呢。”老王催促道。
三人一起動手，把家裡能賣的破爛兒都收拾了出來，堆了滿滿一屋子。看著這些曾經陪伴過他們的東西，林雲心裡有些不捨，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許。他相信，只要他們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迎來光明的。
第二天一早，王瘸子果然趕著驢車來了。他幫著林雲和老王把破爛兒裝上車，然後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遞給林雲：“這是剩下的錢，你們點點。”
林雲接過錢，數了數，發現居然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多一些。“王叔，您是不是算錯了？怎麼這麼多？”
“沒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王瘸子笑了笑，“你們拿著吧，別跟我客氣。”
“王叔，這……”林雲還想說什麼，卻被王瘸子打斷了：“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趕緊去忙你們的吧，我還得去收破爛兒呢！”
說完，王瘸子趕著驢車，晃晃悠悠地走了。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