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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條縫隙,一個蒼老的面孔探了出來,藉著昏暗的燈光打量著葉傾瑤。葉傾瑤壓低聲音道:“煩請通報一聲,就說故人之後求見李大人。”
老僕遲疑片刻,最終還是開啟了門,將葉傾瑤引了進去。府內寂靜無聲,只有葉傾瑤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庭院中迴盪,更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氛。
葉傾瑤被帶到一間書房外,老僕輕輕釦響房門,低聲道:“老爺,有人求見。”
“進來吧。”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從房內傳來。
葉傾瑤推門而入,只見一位鬚髮花白的老者正坐在書桌前,藉著昏黃的燈光翻閱著書籍。他便是戶部尚書李丞相。李丞相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看向葉傾瑤,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
葉傾瑤摘下兜帽,露出一張清麗脫俗的面容,語氣恭敬:“李大人,晚輩葉傾瑤。”
李丞相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緩緩起身,示意葉傾瑤坐下,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公主殿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李大人,”葉傾瑤開門見山,“我此來,是想與大人商議一件大事。”她將那封密信取出,放在李丞相面前,“不知大人可認得這字跡?”
李丞相拿起信箋,仔細端詳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卻很快恢復平靜,他將信箋放回桌上,輕嘆一聲:“公主殿下說笑了,老夫眼拙,實在辨認不出。”
葉傾瑤心中一沉,李丞相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這封信並非出自他手?
“李大人,”葉傾瑤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說道,“如今朝綱敗壞,民不聊生,三皇子暴虐無道,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傾瑤斗膽,想請大人助我一臂之力,匡扶社稷,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李丞相聞言,卻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葉傾瑤的問題,反而開始談論起一些朝廷舊事,從先帝的雄才偉略到如今朝堂的腐敗墮落,語氣中充滿了惋惜和無奈。
葉傾瑤幾次試圖將話題引回合作上,但李丞相總是顧左右而言他,避而不談關鍵問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葉傾瑤心中漸漸升起一股不安,她感覺自己可能被戲弄了。
窗外夜色更深,屋內的氣氛也越來越凝重。李丞相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緩緩說道:“公主殿下,夜深了,老夫也乏了……”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葉傾瑤身上,語氣意味深長,“有些事,並非老夫不想做,而是不能做……”
葉傾瑤的心沉到了谷底。李丞相的這番話,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是一種推脫。他所說的“不能做”,究竟是不敢做,還是不願做?葉傾瑤一時難以判斷。
她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中的失望,起身準備告辭。“既然如此,那傾瑤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了。”
就在葉傾瑤轉身欲走之際,李丞相卻突然開口了,“公主殿下,老夫雖然年邁體衰,對朝堂之事已力不從心,但老夫在朝中數十載,有些事情,還是看得明白的……”
葉傾瑤停下腳步,疑惑地看向李丞相。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李丞相的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色中,語氣低沉,“公主殿下可知,如今朝中,並非只有三皇子一黨獨大……”
葉傾瑤心中一動,難道……
“吏部尚書王大人,雖看似依附三皇子,實則暗中與太子舊部有所聯絡……”李丞相頓了頓,又道,“還有兵部侍郎林大人,他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其門生故吏遍佈軍中……”
葉傾瑤聽著李丞相的話,心中漸漸升起了一絲希望。原來,朝中還有其他勢力在暗中角力。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好訊息。
“多謝大人提點。”葉傾瑤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向李丞相深深行了一禮。
李丞相擺了擺手,“老夫只是隨口說說罷了,公主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葉傾瑤明白,李丞相這是在暗示她,朝中並非鐵板一塊,只要運作得當,她並非沒有翻盤的機會。
她再次向李丞相道謝,然後轉身離開了書房。
走出李府,葉傾瑤抬頭望向夜空,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氣。今晚的會面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承諾,但卻讓她看到了新的希望。
李丞相的閃爍其詞,以及最後透露的那些資訊,讓葉傾瑤意識到,這位老謀深算的朝廷重臣,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他究竟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還是另有所圖?葉傾瑤心中充滿了疑問。
與此同時,書房內的李丞相,望著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