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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忽而想到什麼，空塵道：“好在剩下的藥還有很多，在回千鐘山之前，我們先去赤山一趟吧，答應了要帶茶葉給希荀道長的。”
&esp;&esp;陌盛真點點頭：“好。”
&esp;&esp;第二日他們便動身前往赤山了，這是空塵第一次踏足此山，這裡不管是山勢地貌還是風土人情，的確同其餘幾山不太相同。
&esp;&esp;空塵與陌盛真也沒有太多時間與心情閒逛，只是找了當地比較有名的茶鋪，豪邁地買了許多茶，之後便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千鐘山了。
&esp;&esp;當他們二人再次上山拜訪時，悲憫與希荀都感到有些意外。
&esp;&esp;希荀沉重地懷疑起了自己：“莫非我研製的藥並不管用？”
&esp;&esp;空塵再一次將那些包裹了名貴茶葉的包袱往他手裡送，解釋道：“還是很管用的，吃了藥後很快就能壓制住它。只是……只是那怨念實在強大，似乎血腥場面會更容易刺激到它。”
&esp;&esp;希荀終於心事重重地接過茶葉，壓下心頭那點微妙的受之不恭，先將它們妥善放在一旁，隨後擰眉道：“容我再給你仔細瞧瞧。”
&esp;&esp;“好，”空塵跟著希荀走進裡屋，“麻煩道長了。”
&esp;&esp;陌盛真下意識想跟上去，腳步又硬生生頓住，像上次一樣，默默守在門前。
&esp;&esp;過了許久，日頭將要西斜時，緊閉的房門才被拉開。
&esp;&esp;希荀臉上神情依然不輕鬆，他飛快看了悲憫一眼，像是在尋求幫忙與慰籍一般：“這怨念我有些奈它不何，強行壓制的方法只能讓它暫且消停，卻不能使其消滅。”
&esp;&esp;悲憫便道：“既然如此，不如度化它，可以去找空凡師兄一試。”
&esp;&esp;聞言，空塵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問道：“空凡大師出關了嗎？”
&esp;&esp;悲憫搖了搖頭，道：“尚未，不過應該快了。”
&esp;&esp;陌盛真追問道：“大約是什麼時候？”
&esp;&esp;“大約再過日吧。”悲憫道。
&esp;&esp;空塵心情一下子變好了，用力點頭道：“好！”
&esp;&esp;等待的日子是充滿期待的漫長，五日後，悲憫過來告知空塵，空凡師兄出關了。
&esp;&esp;空塵興奮地與陌盛真對看一眼，在悲憫的帶領下去拜訪空凡大師。
&esp;&esp;不短不長的一段路，空塵的思緒卻完全沒有平靜下來過，一會兒在想會不會只是同名不同人？一會兒又想如果真的是哥哥，會和照片中的那個哥哥長得一樣嗎？還是同自己一般，頂著一張別人的臉？轉而又想，要是真的是哥哥，自己該怎樣與他相認呢？又該如何告訴他，有關於師父的情況呢……
&esp;&esp;每一個問題都得不到確切答案，空塵只能懷著越來越激動忐忑的心，一步一步走向佛殿，直到看到一抹清絕出塵的身影。
&esp;&esp;他尚且處在怔愣中，悲憫已上前一步，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佛禮，道：“師兄，便是這二位施主有事求見。”
&esp;&esp;聞言，空凡轉過身來，那是一張極其清雋的面孔，不溫不火的目光平靜地落到空塵與陌盛真身上，語調亦是不疾不徐：“阿彌陀佛，悲憫師弟同我大致講了一些，想必是這位施主為那抹怨念所困。”
&esp;&esp;他說著，目光定在空塵身上。
&esp;&esp;在對視中，空塵內心奇怪地產生了一種親切感，幾乎要讓他盲目地確定，眼前這人就是哥哥了……但如他來時路上所想，那張臉，與他在師父相簿中看過的並不相同。
&esp;&esp;空塵深呼吸兩下，使勁壓下一系列想和對方確認身份的問題，剋制地點點頭：“嗯，是我。”
&esp;&esp;空凡道：“施主請隨我來。”
&esp;&esp;陌盛真忙問：“在下可否陪同？”
&esp;&esp;空凡道：“可。”
&esp;&esp;陌盛真便陪在空塵身邊，一起隨他進入另一間屋子。
&esp;&esp;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