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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莊先生又問:“若代價是要你殺一人呢?一命換一命,你還救不救?”
&esp;&esp;空塵:“……”
&esp;&esp;這都是什麼鬼問題……
&esp;&esp;“那我不救,”空塵皺了一下眉,解釋道,“雖然不能見死不救,但也不能為了救人而殺人,從而造下殺業。”
&esp;&esp;莊先生高深莫測般搖了搖頭:“此言差矣。”
&esp;&esp;空塵不悅:“那莊先生以為,該當如何?”
&esp;&esp;莊先生不鹹不淡地看他一眼,輕描淡寫道:“看那人是否該救,看另一人是否該殺。”
&esp;&esp;空塵在心裡反對地想:“該不該又不是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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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聽了三日學之後,空塵說什麼也不肯再去毋爭書齋了,實在受不了那個老愛找他茬的莊老頭了。
&esp;&esp;葉暮也發現莊先生對塵哥哥似乎有些針鋒相對,便不再硬拽著他去,而是決定擇一良辰吉日陪他去無涯洞。
&esp;&esp;空塵得知將要去無涯洞,既感到激動,又感到擔憂。
&esp;&esp;每座山都有歷劫之地,玄山的歷劫之地便是匯聚了無數靈力的無涯洞,這裡地勢陡峭複雜,多是懸崖峭壁,在攀爬的過程中,若稍有不慎,便會墜落到山崖下。偏偏此涯有一冷血規定:凡來此地歷劫者均不得依靠靈力飛上去。
&esp;&esp;只能徒手攀爬,一步一步慢慢爬上山頂。若動用靈力,往往飛到山頂後,就會現出一張泛著金光的大網,將那些不守規矩者牢牢捆綁起來,再扔回到山下,身體力行地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前功盡棄,功虧一簣。
&esp;&esp;也不知怎麼走漏了風聲,空塵和葉暮剛到山腳下,便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esp;&esp;是陌盛真。
&esp;&esp;原本空塵是想喊上陌盛真一起來的,但葉暮怎麼都不讓,他只好不再提,畢竟這是葉念交給葉暮和他的任務,他也不能太一意孤行。
&esp;&esp;眼下猝不及防和陌盛真打了個照面,空塵沒來由感到些許尷尬,只得乾笑一聲:“這,這麼巧啊,哈哈……”
&esp;&esp;陌盛真倒是認真地“嗯”了一聲。
&esp;&esp;糾結片刻,空塵湊到陌盛真身邊,小聲問道:“你也是來歷劫的嗎?”
&esp;&esp;陌盛真搖了搖頭。
&esp;&esp;空塵臉色一鬆,終於放下心來。
&esp;&esp;下一秒,他又反應過來,不對,既然他不歷劫,那來這幹嘛?
&esp;&esp;空塵偷偷瞄了一眼陌盛真,壯著膽子想:別是來陪我的吧?
&esp;&esp;再沒多餘的寒暄,三人開始攀爬。
&esp;&esp;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艱難地攀爬到高處,其中空塵有好幾次險些墜落,幸好陌盛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esp;&esp;同行的陌盛真和葉暮全然不像空塵那般吃力,同樣是爬峭壁,兩人爬得那叫一個輕而易舉、輕車熟路、家常便飯。
&esp;&esp;空塵氣喘吁吁之餘又忍不住納悶,怎麼就自己爬得這麼辛苦?
&esp;&esp;一到山頂,空塵累到直接癱倒在地,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地念叨道:“呼……我終於……爬上來了……簡直太累了……早知道我多吃兩碗飯再來……”
&esp;&esp;葉暮擔憂地問道:“塵哥哥,你怎麼樣?沒事吧?”說完便要去扶他。
&esp;&esp;“我沒事我沒事……”空塵不著痕跡地避開葉暮的手,邊說邊費力地站起身,猛地被眼前的風光給驚得呆住了。
&esp;&esp;那一瞬間,忽然覺得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esp;&esp;仰高紅日近、望遠白雲孤。
&esp;&esp;層巒疊嶂、一山還比一山高。
&esp;&esp;秋風瑟瑟、讓人漸感秋意濃、漸感高處不勝寒。
&esp;&esp;空塵忍不住驚歎:“這上邊的風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