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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子書陽修的是護安決，千鈞一髮間能保自己性命。
&esp;&esp;到底是偏心了。
&esp;&esp;葉念搖了搖頭，長長地嘆息一聲。
&esp;&esp;隨後他傳音給了千里之外的葉暮，讓他儘快趕過來。
&esp;&esp;風光一世的子書曜，在金石山所有弟子的哀痛送別下，最終長眠於地下。
&esp;&esp;許多事許多話也跟著一起，塵歸塵、土歸土。
&esp;&esp;不再提起，不再問起。
&esp;&esp;幾日後，陌盛真在山門前攔住了子書塵，問道：“你之後，有何打算？”
&esp;&esp;子書塵眺望遠方，目光清冽，道：“去找鬼魑，做個了結。”
&esp;&esp;他發過誓的。
&esp;&esp;陌盛真想了想，道：“我一併前去。”
&esp;&esp;子書塵也不計較陌盛真同去的目的，只是轉念想到他到時還能給自己收收屍，順便再立個冢什麼的也不賴，便點了點頭。
&esp;&esp;寒露已至，鴻雁來賓。深秋天寒，離人忘歸。
&esp;&esp;子書塵並未御劍，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地朝著山下走去。他邊走邊看，似乎想要再最後好好看一眼這大好河山。
&esp;&esp;“我走了，再見了。”子書塵心裡如是想著。
&esp;&esp;陌盛真沉默地與他同行，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昔日那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孤獨極了。
&esp;&esp;不知走了多久，子書塵忽然道：“當日在無涯洞，你是如何過了心魔那一劫的？”
&esp;&esp;沉默一瞬，陌盛真望著遠處青山的某處，不自覺露出了一點笑意：“因為有一人，奮不顧身地救了我。”
&esp;&esp;子書塵挑眉，順口問了一句是誰。
&esp;&esp;陌盛真神色複雜地望著他那張臉，欲言又止。
&esp;&esp;“看來是不便透露了，無妨。”子書塵忽而笑了，那是一種釋然的笑，“所謂心魔，便是要自己能過自己心裡那一關，說來倒有些慚愧，我那時心如死灰，一心不想活在世上，就算能像你那般遇到貴人相助，或許也於事無補，這麼說來，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