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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咱們再不走, 同病相憐
&esp;&esp;謝銘非滿意地鬆開佟夏的肩膀,與他面對面對視著,明明他們之間隔了一個手掌還多的距離,但佟夏只堅持了幾秒便忍不住低下了頭。
&esp;&esp;謝銘非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燙得很。
&esp;&esp;他用微涼的指尖輕輕撥弄了下,佟夏便忍不住癢意想把頭轉向一邊,他實在受不了謝銘非這樣的撩撥,他簡直要丟盔棄甲,再無遮掩。
&esp;&esp;謝銘非卻皺眉低聲警告:夏夏,別動。
&esp;&esp;佟夏身體一僵,那股心火快把他燒著,他只好側過頭不去看謝銘非。
&esp;&esp;謝銘非感受到面前這人又乖乖縮回到自己所能掌控的範圍,滿意地摩挲著佟夏燙到發麻的耳垂。
&esp;&esp;感受到佟夏小小的耳垂中央有一個凹陷,謝銘非不悅地捏了一把,低聲問道:什麼時候去打的耳洞?
&esp;&esp;在謝銘非的記憶裡從來沒有佟夏打耳釘這件事,一定是別人陪他去的。
&esp;&esp;他總覺得佟夏是很嬌氣怕疼的一個人,但現在他不得不提出質疑。
&esp;&esp;佟夏給修車店當學徒,細嫩的手指被磨出裂痕和繭子卻從沒抱怨過,甚至一聲不吭去打了耳洞,包括上輩子的紋身
&esp;&esp;這些事情無一不在向謝銘非證明他的判斷和記憶出現了偏差。
&esp;&esp;他陷入沉思,小時候佟夏摔倒,哪怕連層細皮兒都沒擦破也會哭,時不時就要人說些軟話哄著,怎麼現在卻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esp;&esp;佟夏眼睛裡滿是迷茫,他還沒從剛才的暈乎乎的狀態中緩過來,便聽到謝銘非這麼問。
&esp;&esp;什麼時候去打的耳洞?
&esp;&esp;佟夏仔細回憶了一番,開口道:一年前?應該是升高中的那個暑假。
&esp;&esp;他小聲說:我那時候還喊你來著,但你說很忙,沒理我,我就自己去了。
&esp;&esp;佟夏語氣裡藏著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委屈,彷彿又把他拉回被謝銘非拒絕的那天。
&esp;&esp;那時候的年紀比現在還小,佟夏心裡有些打鼓,那天求了謝銘非很久。
&esp;&esp;本來這事兒被拒絕也就作罷,可不知為何那天佟夏格外執拗,像是叛逆期姍姍來遲。
&esp;&esp;他獨自一人跑去鎮上的店裡打了對耳洞,女人拿著耳釘槍站在他身邊時,佟夏面上不顯,手心卻不停地在冒汗。
&esp;&esp;就是那天他決定單方面和謝銘非慪氣,可還沒氣幾天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esp;&esp;這會兒猛地被提起,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心裡還藏著沒發洩完的怨氣。
&esp;&esp;謝銘非實在回憶不起來,但想來一定是他做得不對,怎麼可以讓佟夏獨自一人去做害怕的事情呢?
&esp;&esp;何況那時候他才十六歲,在上高中以前,他們倆一直在村子裡上初中,甚至都沒怎麼來過鎮子上,小孩兒哪裡知道路怎麼走?
&esp;&esp;想想就知道那時候佟夏心裡有多難過,但是這件事情卻不在他的回憶裡,也就是說他甚至不知道發生過這樣的事。
&esp;&esp;謝銘非不知道該怎麼補救,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拿出口袋裡的那兩枚小小的銀耳圈,掰開卡扣,慢慢戴到佟夏的耳垂上。
&esp;&esp;而後咔噠一聲扣住耳後的卡扣,佟夏的心也同步震動一下,謝銘非低聲說:夏夏抱歉,在照顧你這件事上我總是出現失誤
&esp;&esp;我以後會做得很好,不會再讓你難過,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嗎?
&esp;&esp;佟夏無措地眨了眨眼,謝銘非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呢?
&esp;&esp;他明明沒有照顧自己的義務,就連他爸都覺得佟夏能順利長這麼大,就該對他們感恩戴德了。
&esp;&esp;更不用說擔心他會不會難過這樣的小事,他們大概從沒有這樣的憂慮。
&esp;&esp;但佟夏不怪他們,除了得過且過,對於他們,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