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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將水杯遞到中年男人手中,對方卻沒有立刻接過,而是緊緊盯著艾倫的眼睛,眼神裡充滿了探究。那目光銳利得像鷹隼,彷彿要看穿艾倫的偽裝。艾倫察覺到異樣,笑容逐漸斂去,不動聲色地將水杯放在桌上。房間裡燈光昏暗,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中年男人終於伸手拿起水杯,卻並沒有喝,而是放在鼻子下輕輕嗅了嗅,隨即又放回桌上。杯子與桌面碰撞,發出一聲輕微的“咚”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地詢問艾倫關於這棟房子的由來。“這房子……你是什麼時候找到的?” 他說話的同時,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嗒嗒”聲,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艾倫眼神閃爍,目光遊移到房間的角落裡,那裡堆放著一些雜物,蒙著一層薄薄的灰塵。“哦……這是我臨時租來的,一個…安全屋。” 他含糊其辭地解釋,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試圖掩蓋自己的緊張情緒。水杯遮擋住了他的半張臉,只露出他微微顫抖的睫毛。
中年男人沒有追問,而是突然伸手抓住艾倫的手腕,用力一扯。艾倫猝不及防,被拉得踉蹌幾步,差點摔倒。桌上的水杯被碰倒,水灑在桌面上,順著桌沿滴落到地上。“啪嗒,啪嗒…” 水滴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彷彿敲擊在艾倫的心臟上。
中年男人另一隻手迅速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鋒抵在艾倫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散發出森冷的寒光,映照在艾倫驚恐的瞳孔中。他感到一陣刺痛,一滴鮮血順著刀鋒緩緩流下,滴落在他的衣領上,暈染開來,像一朵盛開的黑色曼陀羅花。
“你到底是誰?” 中年男人的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彷彿來自地獄的審判。
“我……” 艾倫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卻發不出聲音。
“我……” 艾倫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卻發不出聲音。他感到脖子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匕首的寒意彷彿滲透進了面板,讓他渾身顫抖。他微微偏頭,目光觸及到中年男人冰冷的眼神,心中更加恐懼。
“不想說是嗎?” 中年男人語氣更冷了幾分,手上力道加重,匕首在艾倫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我再問你一遍,這房子,哪裡來的?”
艾倫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眼神慌亂地瞥向門口。他看到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保鏢,身材魁梧,面無表情,如同兩尊門神,堵住了他所有的逃路。
“我……我真的只是租的。” 艾倫的聲音顫抖著,幾乎聽不清。“一個朋友介紹的,他說這裡很安全……”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懷疑。“朋友?什麼朋友?叫什麼名字?”
艾倫眼神閃爍,避開中年男人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不方便透露他的資訊……”
中年男人猛地將艾倫推到牆邊,艾倫後背撞到牆上,發出一聲悶響。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後背火辣辣的疼。中年男人步步緊逼,匕首抵在艾倫的胸口。“不說實話,後果自負。”
艾倫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中年男人眯起眼睛,盯著艾倫的眼睛,似乎想看穿他內心的想法。“我想知道真相。” 他收回匕首,轉身走到桌邊,拿起艾倫之前放下的水杯,放在手中把玩。“這房子,我感覺很熟悉……”
艾倫扶著牆壁,緩緩站直身體,悄悄活動了一下被撞疼的後背。他注意到中年男人手中的水杯,杯口還沾著他的唇印。
中年男人將水杯湊到鼻尖,再次輕輕嗅了嗅,眉頭微微皺起。“這水的味道……” 他放下水杯,走到房間角落,掀開蒙著灰塵的雜物,露出了底下的一張舊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一個嬰兒,站在這棟房子前,笑容燦爛。中年男人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的女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
艾倫看到照片,瞳孔驟然收縮,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被身後的黑衣保鏢擋住了去路。
中年男人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盯著艾倫。“你認識她?”
艾倫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彷彿要跳出胸膛。
“她叫……莉莉安。” 中年男人語氣低沉,帶著一絲顫抖。“是我的妻子。”
艾倫臉色更加蒼白,嘴唇毫無血色。他避開中年男人的目光,低下頭,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