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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去你就去!”老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緊盯著水晶球,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彷彿著了魔一般。
護衛一不敢再違抗,略帶猶豫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觸碰了水晶球的表面。 指尖剛一接觸到水晶球,水晶球的光芒驟然增強,洞穴也隨之震顫起來,碎石從洞頂簌簌掉落,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護衛一驚恐地後退一步,卻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附在水晶球表面,動彈不得。他臉上原本就為數不多的血色瞬間褪盡,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啊!”老者見狀,驚呼一聲,試圖上前拉回護衛一。他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伸出手,想要抓住護衛一的手臂,卻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手中的柺杖掉落在一旁,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老者痛苦地呻吟一聲,捂著胸口,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護衛二見狀,連忙上前扶起老者。“老爺,您沒事吧?”他焦急地問道,同時警惕地盯著水晶球的變化。 他一手扶著老者,一手則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佩刀,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洞穴內,水晶球的光芒越來越耀眼,將整個洞穴照得如同白晝,也照亮了護衛二臉上焦急的神情。
水晶球的光芒逐漸收斂,護衛一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不見,只在水晶球表面留下了一個模糊的印記,如同水面上泛起的漣漪,轉瞬即逝。 洞穴也停止了震顫,碎石也不再掉落,一切都歸於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焦糊味,提醒著眾人剛才發生的一切。
老者緩緩地站起身來,用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目光復雜地盯著水晶球表面那個模糊的印記,久久不語。 他臉上的皺紋彷彿又深了幾分,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和無奈,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護衛二看著空空如也的水晶球表面,又看了看老者,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著老者的指示。
老者緩緩地轉過身,看向護衛二,語氣低沉地說道:“走吧。”
“去…去哪裡?”護衛二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道。
“落霞谷。”老者說完,便拄著柺杖,朝著洞穴外走去。 他的背影佝僂,步伐緩慢,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護衛二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跟在老者身後,走出了洞穴。
“走。”
護衛二跟在老者身後,踩著洞穴外細碎的石子,一路無言。山風呼嘯而過,捲起幾片枯葉在空中打轉。老者步履蹣跚,柺杖一下下點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在山谷間迴盪。
護衛二緊了緊手中的劍柄,幾次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偷偷打量著老者,注意到老者的肩膀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
走了許久,老者終於在一塊較為平坦的岩石旁停了下來,緩緩坐下。他抬頭望向天空,眼神空洞,彷彿在注視著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此時,夕陽西下,天邊燃燒著一片火紅的雲霞,將整個山谷都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落霞谷…落霞谷…”老者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多少年了,我終於又要回到落霞谷了。”
護衛二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不敢打擾。他知道,老者此刻的心情一定非常複雜,他需要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思緒。
老者緩緩地伸出手,顫抖著撫摸著岩石上的一道裂痕,眼神中充滿了回憶。“當年,我就是在這裡,與他分別的…”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護衛二順著老者的目光看去,那道裂痕並不明顯,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很容易就會忽略掉。 他不知道老者口中的“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故事,但他能感受到老者心中那份深沉的悲傷和痛苦。
老者收回手,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神逐漸恢復了清明。他轉頭看向護衛二,語氣平靜地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護衛二愣了一下,連忙答道:“屬下名為阿木。”
“阿木…”老者重複了一遍護衛二的名字,微微點了點頭,“你跟著我多久了?”
阿木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回稟大人,已有五年了。”
“五年…”老者再次望向天空,眼神深邃,“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啊。”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阿木,你見過水晶球的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