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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城西一帶一直傳著件奇觀事兒,浣虎鏢局五個月前來了個鏢師,學識淵博,身手不凡。
只來了月餘,便已將局裡一從未失過鏢的鏢師品階擠了下來。
這還不算,之所以能成為奇觀,便是因為這鏢師是女子,還是位絕美的女子。
起初此女子出現在鏢局時是帶著一面面具,且一身男裝的。
只是某日運鏢騎行回城時,一孩童因撿不小心滾至路中的蹴鞠球,為了躲避而急急拉住了韁繩,卻也因幅度過大面具不慎掉落。
這一掉可不得了。
哪有什麼新來的年輕後生。
這分明就是位巾幗不讓鬚眉的大美人。
說這位有多美呢?
有人說她冰肌玉骨,冷豔絕俗。
又有人言她澄澈空靈,秀美無雙。
……
這問上十來個人也有百種說法。
自此前來託鏢的皇親國戚,富豪權貴之子多了起來。
不過漸漸的,看熱鬧的便比下單託鏢多了,這幾月樊錦靠著不錯的鏢單量拿到了不俗的鏢金。
隨後買了一處名為無冗居的院子,再不需要與那眾男鏢師一同擠在那竹舍裡了。
她要搬出那竹舍,鏢局裡的鏢師們自然是欣然答應,畢竟她女子身份暴露後,鏢局大掌櫃對她異常殷勤,誰都不想惹著。
……
眉眼俊秀卻遮掩不住稚嫩的少年此刻坐在桌前,盯著對面側躺在錦綢榻上啃著梅香坊家的肉乾的樊錦,滿臉愁容。
他想不通,好好的,面具怎麼會無故掉落?
他精心找人定製的還加了些固定技巧的面具為何說掉便掉了。
傳著傳著,就差沒將這個師姐吹上天當仙女兒了。
今日外頭陰雨綿綿,一手捂著湯婆子,一手啃著肉乾無不愜意的樊錦瞧著這盯了自己足足半時辰的師弟,隨手便取了塊肉乾砸了過去。
正好落入了他面前的碗裡頭,濺出的湯水將人思緒拉了回來。
“隨小磬,整日喊著我苛刻著你,怎麼這會兒給你準備了補湯,卻如此愁苦,瞎琢磨著什麼?”
隨小磬如今剛滿十八,卻已長得頎長壯實,哪裡像是被她苛刻的模樣。
少年眼神幽怨:“我喝不下了。”更重要的便是日後再也無法吹噓自己擅長做出各種小玩意兒了。
面具可是最簡單的一環呢?
樊錦再拿了塊肉乾咬一口,冷冷道:“那便去書房唸書,我給你挑出的那幾本最好是背熟了。”
隨小磬一臉自信:“讀書有何用,孃親不都說了,學得一身本事,上天入地都足以,師姐你也不去瞧瞧是誰替你清理的鏢路關卡?”
樊錦瞧著桌上幾封今日送來的信帖,嘆了口氣:“若只是有那一身本事,卻不知詩書不認字詞,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這小子,是真不知道這大湳朝裡的水有多深,那真是深到令人髮指。”
見這小子還想反駁,樊錦便又補充:“師父師孃都已經不在了,我就是最大的,你必須聽我的。”
隨小磬滿臉委屈起身往後院的書房走去,不就比自己大上了兩歲嗎,竟擺著如此大的大人架勢。
回到書房,望著桌上一摞的史書兵書,他困惑了。
他不明白為何師姐第一次來這大湳城,卻知道城西鏢局那時那段需要招人,那裡的鏢金最高,還知道每鏢單路上所遇到的障礙,叫他前去清理。
比那算命先生還要準。
另外,他也不明白,師姐嘴上一面說著只練武不學文史會被人坑害,一面卻在深夜寂靜時去往郊外練上一夜的長鞭。
每每揮動長鞭,每每落葉披身之時,她的眉眼皆是憤懣,還有恐懼。
樊錦不過是想到五年前的事罷了。
五年前好端端的她穿到了這麼一個架空時代的同名原主寧樊錦身上,原主父親被人陷害教唆皇子謀反,致家族百餘口人被殺,獨剩原主一人逃出卻不幸身中奇毒身亡。
這一穿就是五年。
本想躺平,因原主一家百口人揹著冤屈,叫她噩夢連連。
原主父親在朝中一向忠心耿耿,哪怕戰功顯赫也從未起過一絲忤逆之心,怎麼會無端去教唆昱王造反?
她自然不相信如此忠臣,會造反。
不相信下令斬殺其家族三百餘口人的會是原主少時傾心的人。
那年,他不過十六。
臉上還帶著稚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