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咬人起大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此時,一陣狂風如惡魔咆哮般呼嘯而過,捲起地上的沙塵,如漫天迷霧,迷得人睜不開眼。狂風肆虐之處,軍旗被吹得獵獵作響,幾欲掙脫旗杆的束縛,那聲音在李雲霄的耳中,彷彿是命運無常那尖銳刺耳、令人膽寒的嘲笑。他的腦海中瞬間如同一鍋煮沸的熱粥,混亂不堪,思緒如洶湧澎湃、鋪天蓋地的潮水般瘋狂翻湧不息。潼關,那可是關中的門戶,是大唐江山最後的一道堅不可摧的堅固防線,若潼關再失,叛軍便可如入無人之境,長驅直入,如洪水猛獸般直逼長安。其戰略地位之重要,猶如人的咽喉要害,一旦被死死扼住,便會呼吸困難,性命堪憂,陷入絕境。可如今自己的軍隊尚未抵達洛陽,便遭遇如此晴天霹靂般的變故,且在這連續行軍與補給的漫長過程中,士兵們已略顯疲憊,身心俱疲的他們宛如強弩之末,急需時間休養生息,恢復元氣。軍隊的部署也都是按照馳援洛陽的計劃精心謀劃安排,此刻要突然轉向支援潼關,無疑是要在高速行進中完成一次艱難無比的轉身,談何容易?這其中的困難與挑戰,如同重重高聳入雲、直插霄漢的山脈橫亙在眼前,令人望而生畏,心生絕望,仿若置身於黑暗的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李雲霄深知,叛軍能如此迅速地攻克洛陽,必定是兵強馬壯且戰術運用得爐火純青,猶如一群狡黠的惡狼,在黑夜中對毫無防備的獵物發動致命突襲。他們在洛陽城中或許已佈置下了天羅地網般的重重防線,如銅牆鐵壁般嚴陣以待後續的唐軍。而自己的軍隊雖經過一番補給,但與叛軍主力相比,兵力仍顯單薄,如同以卵擊石,蚍蜉撼樹。裝備上雖有所改善,可也未必能在與叛軍的正面交鋒中佔據絕對優勢。且潼關周邊的地形地勢,自己只是略有耳聞,那是一片陌生而又充滿未知的危險地域,如同神秘莫測的迷霧森林,並未進行過詳細的勘察與研究,這在作戰中無疑是一顆隱藏極深的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將軍隊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再者,軍隊改道支援,糧草的轉運與補給線的重新規劃又將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巍峨大山。原計劃運往洛陽方向的糧草儲備,此刻需要全部推翻重來,重新調配,而新的補給路線是否安全可靠,能否像一條源源不斷、永不幹涸的生命線,及時供應上軍隊的需求,一切都是茫茫黑夜中的未知,伸手不見五指,令人惶恐不安,仿若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失去了航向。
此刻,他的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與掙扎。一方面,朝廷的命令如同一把高懸於天際、寒光閃閃的尚方寶劍,威嚴而不可違抗。君命難違,這是深入他骨髓的堅定信念,他一生都在大唐的旗幟下征戰四方,為的就是扞衛皇室的尊嚴與權威,如忠誠的衛士守護神聖的殿堂。若違背此令,他將成為不忠之臣,家族蒙羞,自己也將被無情地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遭受千古罵名,遺臭萬年。這種對名聲和家族榮譽的珍視,如同一條堅韌無比、無形的繩索,緊緊地捆綁著他的靈魂,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與違背。此時,天空愈發陰沉,烏雲如墨汁般翻滾湧動,彷彿要將整個世界吞噬,那壓抑的氛圍如同他此刻沉重得近乎窒息的心境,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仿若被囚於黑暗的牢籠,無法掙脫。另一方面,他又不能不顧及士兵們的生死。這些士兵跟隨他多年,出生入死,他們是他最堅實的後盾,也是他最珍視的兄弟,情同手足。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因為倉促應戰而陷入絕境,成為叛軍的刀下亡魂?他彷彿看到了士兵們那一張張充滿信任與忠誠的臉龐,他們的眼神中飽含著對他的期待,期待他能帶領他們走向勝利,而不是送死。每一個士兵背後都有一個家庭,那些家中的父母妻兒都在日日夜夜盼望著他們平安歸來,他若是貿然行動,可能會親手將這些家庭的希望破滅,讓無數的家庭陷入悲痛與絕望的深淵,那將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抹去的罪孽,仿若在他的心靈深處刻下了一道永不癒合的傷口。這兩難的抉擇就像兩把尖銳無比、寒光凜凜的利刃,在他的心中來回割扯,讓他的內心鮮血淋漓,痛苦不堪,仿若靈魂被撕裂成無數碎片。
他在腦海中不斷權衡著利弊,就像一個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試圖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如果即刻奔赴潼關,軍隊可能會因準備不足而陷入困境,如同一隻迷失在陷阱中的野獸,掙扎得越厲害,陷得就越深,最終被無情地吞噬,仿若陷入了無盡的泥沼,越掙扎越無法自拔。但要是暫緩行動,朝廷的問責猶如一片即將落下的烏雲,隨時可能降下傾盆大雨,將他和他的軍隊淹沒在責難之中,萬劫不復,仿若被洶湧的洪水瞬間淹沒,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又想起曾經在戰場上目睹的慘烈景象,那些死去士兵的慘狀如同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