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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楚國縱有大錯,可這些無辜百姓何辜?你這般行徑,與那殘暴之徒何異?你難道忍心看著這無數生靈塗炭,讓這片養育我們的土地淪為血海廢墟嗎?”伍子胥轉過頭,看著申包胥,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掙扎,仿若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很快便被那濃烈的仇恨所取代,他沉聲道:“包胥,你我雖為摯友,可你不會明白我所遭受的痛苦。我父兄含冤而死,那是我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楚國的昏君佞臣必須付出慘痛代價。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我不過是在討回公道,讓正義得以伸張。”申包胥悲憤地搖頭,髮絲在風中凌亂飛舞:“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以如此殘暴手段對待楚國,必將引起天下公憤。你難道真的要讓仇恨矇蔽雙眼,忘卻我們曾經的理想與情誼嗎?我們曾經一同憧憬的太平盛世,難道就要在這戰火紛飛中化為泡影嗎?”伍子胥沉默片刻,緩緩道:“我意已決,今日之楚國,便是我復仇的祭品。我已在黑暗中掙扎太久,此刻唯有復仇的火焰能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申包胥深知無法改變伍子胥的決心,無奈之下,他緩緩從懷中取出了一隻溫潤剔透的血玉猴。那血玉猴在戰火的映照下,散發著一絲神秘而柔和的光芒,仿若黑暗中的一點微光,給這血腥的世界帶來一絲別樣的寧靜。申包胥輕輕摩挲著玉猴,眼神中滿是不捨與感慨,說道:“子胥,你我今日雖立場相悖,但往昔情誼仍在我心。此血玉猴伴我多年,兒時我於深山中偶然所得,見它的第一眼,便覺與我有緣,此後日夜相伴,它彷彿能懂我心意。每一個孤獨的夜晚,它都在我掌心給予我溫暖;每一次迷茫的時刻,它都似乎在為我指引方向。今日贈予你,望你日後看到它時,能念及曾經的友情,莫要讓仇恨矇蔽了雙眼。願它能成為你心中那一絲柔軟的羈絆,讓你在這復仇的道路上,不至於迷失自我。”伍子胥接過血玉猴,觸手冰涼,那涼意彷彿瞬間穿透他的掌心,直抵心底。他望著手中的玉猴,往昔與申包胥相處的歡聲笑語、高談闊論湧上心頭,那是在楚國的春日裡,他們一同踏青賞花,於花海中暢聊天下大勢;在夏夜,他們並肩觀星賞月,對著浩瀚星空訴說心中抱負。但仇恨的陰影很快又將這些回憶籠罩,如烏雲遮蔽了陽光。
吳國在伍子胥的輔佐下,繼續在諸侯爭霸的波瀾壯闊舞臺上縱橫馳騁。然而,隨著吳王夫差的繼位,伍子胥的命運仿若一艘在平靜海面上突然遭遇狂風巨浪的孤舟,開始急轉直下。夫差好大喜功,被虛榮的光環矇蔽了雙眼,不聽伍子胥的忠言逆耳,反而聽信奸臣的讒言,對伍子胥漸生猜忌。伍子胥察覺到自己的處境危險,猶如一隻被困於陷阱中的猛虎,雖奮力掙扎,卻難以掙脫。他依然心繫吳國,那片他曾傾注無數心血的土地。他多次進諫,言辭懇切,聲淚俱下,試圖挽回夫差的心意,但都如石沉大海,無濟於事。
最終,伍子胥被夫差賜死。在他臨死之前,他緊緊握著那隻血玉猴,眼中滿是怨恨與不甘。他想起了自己一生的坎坷經歷,想起了楚國的仇恨,也想起了與申包胥的決裂。他心中的怒火燃燒到了極點,於是對著血玉猴發出了惡毒的詛咒:“申氏後輩,官不過公(公爵,申包胥之後世申氏最高至相或首輔大臣,均在公爵之下(公爵是有封地可為一方大老)富不抵國,最大商號復興號的創始人,申榮光)他希望透過這詛咒,讓申包胥的家族永遠無法超越他的榮耀(野史記申包胥為公爵銜,正史無考證),永遠承受他心中的怨恨。
伍子胥死後,那血玉猴彷彿也被他的詛咒所籠罩,帶上了一絲不祥的氣息。歲月流轉,朝代更迭,申氏家族在歷史的長河中起起落落。雖然申氏子孫中不乏才華橫溢、品德高尚之士,但卻始終無法擺脫伍子胥詛咒的陰影。他們在仕途之上,雖能有所建樹,卻總是難以達到位極人臣的高度;在財富積累方面,也總是差強人意,無法成為富可敵國的巨賈豪商。
隨著時間的推移,血玉猴的傳說在民間漸漸流傳開來。人們對這隻神秘的玉猴充滿了好奇與敬畏,也對伍子胥與申包胥的故事感慨萬千。有人認為伍子胥的詛咒太過狠毒,違背了天道輪迴;也有人覺得他的遭遇實在令人同情,這詛咒不過是他在悲憤之下的無奈之舉。而申氏家族的後人,在面對家族命運的坎坷時,也曾有人試圖尋找破解詛咒的方法,但都無果而終。
在歷史的長河中,血玉猴靜靜地見證著這一切。它成為了伍子胥與申包胥那段傳奇故事的見證者,也成為了申氏家族命運的一個神秘象徵。那詛咒的陰影,如同一個無法驅散的陰霾,籠罩在申氏家族的上空,久久不散,直到歲月將這一切都漸漸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