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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釗和竇揚一路狂奔,就朝著那樹影斑駁或者怪石嶙峋之處狼狽逃竄。
他們也時不時地打個埋伏,用石子彈弓就找追的急的落了單的人偷襲。這讓漢人也只得結隊一起行動,至少兩個人一起行動,互相照應,避免被他倆偷襲得手。就這樣追追停停,打打跑跑,兩人彼此照應,以求在這險象環生的逃亡之路上能尋得一絲生機。
晁釗和竇揚像兩隻驚惶的野兔,有時一頭扎進那茂密得幾乎不透風的草叢之中,有時又不顧一切地趟過那冰冷刺骨的河流。他們拼盡全力,試圖藉此擺脫那如附骨之疽般的追蹤。然而,無論他們如何絞盡腦汁、變換路線,那趙充國就好似有著超乎常人的追蹤天賦,總能精準地找到他們留下的蛛絲馬跡,鍥而不捨地追上來。
兩人氣喘吁吁,滿心鬱悶,心中不禁暗自咒罵:這傢伙莫非是屬狗的不成?怎地如此擅長追蹤,簡直像能嗅到他們的氣息一般,甩都甩不掉。
一路逃亡至此,環顧四周,入眼之處,除了連綿起伏的山巒,還是山巒。晁釗憑藉著平日裡訓練所培養出的方向感,心中暗自思量:如今往東跑已然難以逃脫這如影隨形的追捕,倒不如往北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在那邊能夠遇上匈奴人,也好尋得一條生路。
兩人抬眼望向那前方山頂上皚皚的積雪,心一橫,決定朝著山上奔去。他們聽聞南方人向來畏寒,想著若是跑到那山頂的冰雪世界之中,或許這些漢人會有所忌憚,不敢貿然追來。
可誰曾想,那些漢人追兵竟似絲毫不在意寒冷,因為一個個追得熱氣騰騰,哪裡會冷!還是步伐絲毫不亂,緊緊咬在他們身後。
山上的積雪在月光的映照下,泛著清冷的光。晁釗和竇揚回頭望去,只見那兩行腳印在雪地上顯得格外醒目,如同兩條蜿蜒的罪證,昭示著他們的行蹤。不過,好在漢人騎兵身上的鎧甲佩劍等裝備沉重無比,在這鬆軟的積雪中陷入得更深,這使得他們的速度有所減緩。眼見著與敵人之間的距離逐漸拉大,兩人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得意。
漢兵們見此情形,急忙向這次行動的長官趙充國申請脫掉那沉重的盔甲——正常是不讓丟盔棄甲的。要知道,在平日裡,他們身著這些裝備日復一日地操練,早已習慣了其重量。但此刻,為了能夠追上那兩個狡猾的烏孫人,他們也顧不上許多了。
脫掉盔甲後的漢兵們頓時感覺身輕如燕,速度也明顯提升了不少。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晁竇兩人大驚失色,他們心中清楚,照這樣下去,遲早會被追兵趕上。而這茫茫雪海之中,一片光禿禿白茫茫,連個可供拖延的障礙物都沒有,這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就在這一籌莫展之際,晁釗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低聲朝竇揚喊道:“回下面那片樺樹林!” 說罷,兩人轉身朝著山下衝去。這一下,嘩啦一聲,藉助山勢,他們與追兵之間的距離又拉開了一些。
到了樹林裡,晁釗和竇揚一邊拼命向前奔跑,一邊眼疾手快地尋找著合適的樹皮、堅韌的藤條以及趁手的木棍,準備拿它當柺棍。
而那四個漢兵因害怕貿然進入樹林會遭到兩人的偷襲,便小心翼翼地等同伴到齊了之後,才一起緩緩進入。就這麼一耽擱,晁釗和竇揚又趁機逃出了一段不小的距離。
這一次,由於四個漢兵脫掉了盔甲,在平地上的速度竟然略勝晁釗和竇揚一籌。但他們也因脫掉了防護裝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待久了,身體開始出現了凍傷的痕跡。此刻,他們來到了相對暖和的樹林裡,那些被凍得麻木的部位,尤其是耳朵、手指和腳趾,漸漸恢復了知覺,又因為停頓了一小會,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又癢又疼的難受感覺。
趙充國遠遠望去,只見晁釗和竇揚兩人各自抱了兩塊樹皮,手中還拿著兩根樹枝當作柺杖,正拼盡全力朝著山上攀爬。趙充國和四個漢兵見狀,咬著牙再次奮起直追。趙充國不過是個比晁釗還小兩歲的大孩子,但他憑藉著頑強的毅力和出色的體能,一路堅持到了現在,實在是令人欽佩。
竇揚和晁釗兩人相互扶持,彼此鼓勵,專挑那高峻陡峭的地方攀爬。趙充國看著他們的身影,心中反而不著急了。在他看來,這兩人的行徑無異於自尋死路,前方大機率是個懸崖或者陡峭得無法逾越的大陡坡,到那時,他們便插翅難逃了。
越往山上走,山風愈發凌厲,如刀子般刮過眾人的臉龐。下面五個漢人由於脫掉了外套,渾身的汗水被這寒風一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寒意瞬間侵襲了全身。
因為是爬山,趙充國體重輕,反而比四個成年壯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