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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匈奴大漢叫須卜濤,是左谷蠡王帳下乃至整個匈奴有數的勇士,馬上馬下,長刀短打樣樣熟練,不料一著不慎,被德生拉入最不擅長的地面戰,一時塵土飛揚,難分勝負。
邢義卻看的明白,這須卜濤身體素質、整體能力極高,從開始猝不及防被放倒在地全面被動下,捱了幾次打,十幾回合下來已逐漸適應地面纏鬥,現在見招拆招。德生雖然先行一步知道地術那些招式方法,但並未專精,在須卜濤的反擊下逐漸轉攻為守,靠著敏捷直覺反應尚能支撐,而且匈奴人也束手束腳,一時奈何不了他。
竇揚看德生翻滾避讓,已經不是剛開始的全力輸出,甚至不是有攻有守,著急大喊:“德叔加油!德叔加油!小心!”年輕匈奴人看部下優勢,一個粉嘟嘟的小孩著急跳腳,不禁莞爾。
大家注意力從地上兩人轉向跳腳的竇揚,那個瘦個護衛跨出一步,馬鞭橫攔竇揚,叱道:“小孩讓開。”
那人跨出一步時,邢義也隨著動起,他看清對方項莊舞劍,意不在竇揚,此時須卜濤左腳勾搭,只要控住德生一條腿,就可翻身而上,改變戰局。德生手按對方肩頸,後腰發力,一腿後撤,只要躲過這一勾,仍可一戰。那瘦高個看出關鍵,藉著阻攔竇揚,一步跨出,恰好別住德生那腿。
“你敢!”邢義看他動作,已有準備,進身揚袖向他攻去,瘦高個出腳時也餘光注意著邢義,左手一翻手裡的弓,以強韌的弓弦向邢義袍秀割去,邢義若變化不及,就是把自己胳膊送上去割,那為首匈奴人看得得意,不由輕捻八字鬍。
邢義自然知道厲害,腳尖用力點地,借力背向躍出,避開對方反擊後,不是折回前衝,而是再次後躍,卻是以背行靠近了為首的匈奴人,然後早有謀算,一躍翻上馬背,從後面鎖住了他。
這幾下兔起鶻落,另一個侍衛還沒反應過來,主人已經被控制。這時候須卜濤也鎖住德生,翻身上去,壓住他的肩胛骨,得意地揚起頭,然後就看道——主子被控制了。“你敢!”須卜濤也不管德生了,站起向邢義邁一步。邢義一勒韁繩,胯下戰馬後撤一步,仍然保持著距離,沉聲喝道:“站住。”
被控的匈奴人年輕人反而若無其事,面不改色地說道:“你能做什麼?你就是把我殺了,你也逃不了,小孩更跑不了。”他的眼光獨到,剛三下兩下中就看出對方圍繞的核心是竇揚。
刑義不為所動,胳膊用力鎖緊,說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邊,我們只是想走自己的路,找到沙洲的友人家,把孩子交託給他們,完成我們的使命罷了。”略一停頓,繼續道:“過後就是請我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我們還得考慮考慮……”
現在被刑義挾持的年輕人叫伊稚斜,匈奴首領軍臣單于的弟弟,官封左谷蠡王。匈奴單于位有“兄終弟及”的傳統,是“父死子繼”的補充,所以他是第二順位繼承人,僅次單于太子於單。
這伊稚斜精明強幹,剖析匈奴右翼渾邪王、休屠王的領地防備狀況,擔心漢軍從右路突破,趁著秋獵加強巡視,順帶偵查邊境情況。
伊稚斜表面滿不在乎,心裡早倒騰了七八個念頭,看刑義並不激動,也就硬著頭皮充淡定,說道:“你說你現在用刀威脅著我,如果我按你說的辦,我以後不是很沒面子,他們還會聽我的嗎?
刑義說道:“我們確實只是去走親戚!”
伊稚斜自然順著話意東拉西扯:“你那親戚到底在哪裡?”
“沙洲。”
“找什麼人?”
刑義如實照答:“月氏。”
伊稚斜笑了,繼續問道:“那你可知月氏人現在什麼地方?”
刑義老實搖頭。
伊稚斜冷笑道:“那月氏國翕侯們當年仗著國勢強大,膽敢羞辱我冒頓單于,結果換來落得身敗名裂,部族也成風中飄絮!”
刑義心想:完了,碰上了冤家對頭,說不得只有一拼了!看著伊稚斜兩個侍衛對著自己明晃晃的箭鏃,手上不由又是下意識地一緊,把他頂在前面。
伊稚斜語氣刻意放緩,說道:“不過現在你我都不用擔心,月氏已經根本不是大匈奴的對手!七八年前,我們把他們從沙洲的他們頭目的頭蓋骨都成了單于的酒瓢子!”
伊稚斜心想我先嚇上一嚇,就好牽著你的鼻子走,不過別把對方嚇的跳牆,那就弄巧成拙了,倒像哄小孩似地說道:“只要你們不是針對匈奴國,你們就是我的客人。”
刑義澀然一笑:“你們就這麼對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