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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那張騫在我匈奴極受禮遇,都已經娶妻生子了!”伊稚斜更是得意說道:“兄弟可以去單于庭看看他,不管漠南漠北,你們都是我伊稚斜的客人,我們都是朋友。”
此時德生已經敷上金瘡藥,包紮好傷口,而刑義也已經緩過一口氣,雖然還是虛弱,但自可慢慢恢復,聽伊稚斜說話,心下暗哼,原來你見人就拉呀!我還以為我多了不起……不過在這麼個敬賢愛士的主公帳下,似乎也不壞。
伊稚斜注視著易立,緩緩說道:“您看這河西之地,聯控西域,乃兵家必爭的咽喉要道,現在又遠離單于庭,只怕漢國君臣必得之而後快。”
易立淡然道:“江山本無常主,讓老百姓過上安定幸福的日子,才是統治者的天職。”
伊稚斜介面道:“只是一個王國崛起,必然伴隨著紛爭。王侯一旦征戰,攻城掠地,連年累月,百姓死難的只怕不可計數,這恐怕也說沒有辦法了。”
易立嘆道:“人性如此,總覺得自己佔有的不夠多。”雙目遠眺天空,似乎能從蒼茫雲天中看出什麼。
伊稚斜道:“如今漢國養精蓄銳,國主精壯;奈何匈奴國地廣人稀,攻守之勢易變,一切豈非宿命?”其實從高祖以和親白登脫困到郅都、李廣等戍邊,匈奴對漢朝已從絕對優勢轉為互有攻防,只是匈奴人這時候還是更佔主動一些。
易立說道:“墨聖說萬物自有規律,但不是宿命的!”
伊稚斜笑道:“你以為人力可以勝天?”
易立正顏道:“人怎麼可以勝天,只能是順天而行!賴其力者得其生,不賴其力者不得其生。不管是匈奴侵邊還是漢家進犯,只要興兵動眾,終究是不祥之道。”
伊稚斜笑道:“你若能說服一國之君,免起干戈,豈不美哉?”
易立略作思索,笑道:“我也想去看看張騫,看看他在匈奴的妻子孩子。”
邢義德生還是堅持完成使命,先找到月氏再做定奪。伊稚斜也不強求,讓須卜濤贈了一面左谷蠡王腰牌給邢義,交代地方一路多加護佑,若有緊急還可調動軍丁支援。易立見須卜濤安排縝密,與竇揚等別過,隨匈奴人赴單于庭找張騫,看看昔日好友到底是死是活,真的是不是放棄抱負,在匈奴娶妻生子,樂享天倫。
眾人分道揚鑣,這一去,林寒澗肅,山高水長,再相見,不知又會是何年何日!
有令牌通行,邢義一行暢通無阻,這天進入沙洲,此地已是匈奴人聚居,習以為常,再無半點月氏痕跡,若非伊稚斜之前告知月氏西走伊麗水,只怕在此就要斷了訊息。
眾人在城鎮中略做休整,補充物資之餘,看有個醫館,想尋些活血化瘀的傷藥,那醫者卻掏出針、刀等鋒利器械,一定要刺入人體排除積液膿血,未知對方深淺,邢義還是敬謝不敏,在對方恥笑膽小下狼狽逃出。
再休息一天,好在兩人皮糙肉厚,恢復神速,自討只要不全力運勁,當無大礙。這點傷,與當年亂軍之中相比,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一提!遂打點行裝,再次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