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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帶領下,他們穿行在這些空無一人的大街小巷裡,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真正的城市,但沒有哪座建築還是完整的,大多隻剩下一些斷壁殘垣,他們正朝著道路盡頭的那座高塔前進,在離開果園以後他就看見了這宏偉的建築,但親身靠近以後,他才真正感到震撼。
對於他來說,索尼婭已經稱得上巨人,他哪怕跳起來也夠不到她的肩膀,但站在這座高塔的大門前,即使是索尼婭也顯得如此嬌小,帕貝爾幾乎要躺在地上才能看見高塔大門的頂端,他有些不可思議地問:“我們的目的就是這裡?”
他似乎沒有感應到魔力的痕跡,建造這座塔的材料究竟是什麼?它本該轟然倒塌的,以它的高度,只要一陣風就可以——是了,這裡並不是現實。
“當然不是,這是希爾伯的圖書館,”她身體的頂端折出一個弧度,語氣懷念,但面板上卻已經沒有任何表情可供辨認:“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回去看看,但我到不了那裡。”
一整座高塔都是他的圖書館——這句話比圖書館本身更令帕貝爾震撼,他忍不住後退一步,又仰起頭,試圖仰望高塔的頂端,但映入眼簾的只有那片熊熊燃燒的天空。
“走吧,我們的目的地在下面。”
如果不是索尼婭帶領,帕貝爾完全發現不了高塔大門的旁邊還有一扇小門,它隱藏在陰影裡,完美地和牆壁融為一體,小門後是一道簡樸的石制樓梯,和高塔外牆格格不入,很快,帕貝爾就意識到了原因,這裡不是圖書館的一部分,而是一座監牢。
帕貝爾眯起眼睛,握著手杖的手已經翻回了披風裡,這會是個陷阱嗎?
“自從大門封閉以後,想要進入監牢就只能從這座小門走....但實際上,這裡的大門從來沒有開啟過。”
索尼婭懷念地輕笑了兩聲,但這縷歡快立即就被她腳步的迴音淹沒:“這座監牢建好以後,我們本來打算讓布朗親自開啟它的大門,可惜現在再也沒有機會了....啊,布朗就是勞爾,人類也叫他司法神。”
沒有人會對這個名字陌生,但不是作為人,而是貨幣,帕貝爾瞪大眼睛,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他有子嗣嗎?”
“我記得有,但幾乎沒聽他提起過,或者說我們就連見到他的次數都很少....”
這個答案讓帕貝爾陷入了沉思,他不再說話,但索尼婭仍在懷念:“當初是勞爾親自設計了這裡,但為了維護秩序,他一生都在追捕罪犯,直到最後一刻也沒能親眼見過這裡,我們甚至沒能留下他的靈魂....即便如此,他還是送回了自己的一部分魔力,那就是給你的禮物。”
帕貝爾的沉思被打斷,他猛地抬起頭,語氣近乎質問:“為什麼?”
“希爾伯沒有告訴你嗎?”
他的問題讓索尼婭愣了愣,隨後她莞爾一笑,語氣溫柔地回答:“那麼我也不能告訴你,我們尊重次席的智慧,假如他認為你最好不要現在知道,那麼就把答案留給未來吧,他從沒讓我們失望過。”
“難道就不能現在告訴我?或許我沒有你們想得那麼聰明!”
帕貝爾的表情十分激動,以致於有些瘋狂:“假如我不知道你們的目標,又怎麼能完成次席的任務?人類世界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不管你們要做什麼,看來都已經抵達了失敗的邊緣,即使這樣還要保守秘密嗎?”
索尼婭沒有和他爭論,只是低著頭走路,很快,她開啟了地下一層的大門,門後並不是監牢,而是一個寬敞但簡樸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以外,房間裡滿是戰術板,長桌和武器架,但每一樣東西都光潔如新,沒有任何使用過的痕跡,只有一樣東西格外扎眼——那是一疊放在長桌正中的卡牌。
索尼婭艱難地趴在桌子上,伸長了手才勉強夠到它們,還碰散了這疊高高壘起的卡牌,她過度膨脹的手指已經失能,無法把它們重新疊好,最後只能小心翼翼地捧著它們,亦步亦趨走到帕貝爾身邊,失落又肅穆地說:
“這就是布朗給你的禮物,也是他在世界上最後的印記,把它帶走吧,埃拉斯莫斯....然後,還有我的禮物。”
不必他伸出手,那些卡牌彷彿像有生命的活物一樣,在接近他以後就自行從索尼婭的懷抱裡飛出,在他身邊環繞,舞動,帕貝爾試探性地伸出左手,這些卡牌立即截然有序地在他手心落下,最後重新壘回整齊的一疊。
帕貝爾看得很清楚,這些卡牌的背面都繪著一個相同的徽記——一根前端鑲嵌著閃亮寶石,後端卻連線一柄長刃的權杖,這正是勞爾的徽記,象徵著法律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