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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威力很強,但更值得欽佩的你們本身,枕戈待旦,徹夜不怠,我相信你的說法,假如你們是為了圍捕才在這裡等候,那麼你們的持矛手應該離我更近,而不是站在門邊,”
黑夜中的強光讓帕貝爾有些不適,可這並沒有讓他的表演出現瑕疵:“至於僭越者,這裡沒有什麼僭越者,你們做了正確的事,你們完美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假如今天出現在這裡的是一名真正的敵人,那麼他會成為你們的英雄,所以饒了他吧,至少不必對他施以懲罰。”
薇尤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從未想過能得到如此寬仁的答覆,在她的預想中,最好的結果不過是用自己的血來償還這次冒犯,只要不累及主教和家族,那就稱得上是美好結局,可現在——這是真的嗎?
她驚愕地抬起頭,卻只來得及看到對方的背影,一句溫和的叮囑迴盪在耳旁:
“你們可以將這件事上報給主教,如果方便的話,麻煩幫我帶個口信:我和特雷希婭殿下會在明天——準確來說,應該是今天的早晨正式返回芬西,但這只是為了處理一點私人事務,所以不必緊張,另外,我希望能跟主教進行一次會面,會面的主題與吉勒斯堡前線有關——”
伴隨著最後一個單詞落下,繼承者的背影和那道橫亙在眼前的猙獰傷口一併消失,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先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境,只有地上殘留的弩矢碎片和已被點亮的魔法燈昭示著今晚的經歷。
確認了傳送儀式有效以後,帕貝爾強忍著誘惑,才沒有在回到房間的時候徑直走向工作臺,第二天一早,簡單地吃了些提前準備好的麵包以後,帕貝爾就重新啟動了傳送儀式,然後一馬當先地跨過裂隙。
不出所料,身著正裝,臉色嚴肅的主教就站在裂隙面前,不知道他已經等了多久,但更令帕貝爾在意的是周圍的佈置。
在昨天抵達這裡時,這個房間看起來還像是雜物室,至少不是什麼經常使用的地方,但今天,除了刻有信標的石板以外,所有地面都鋪上了華貴的地毯,錯落的木箱變成了整齊的書櫃,原本用於簡單休憩的圓桌也換成了莊重的會議長桌,出口處擺上了兩具持劍的盔甲,鑲嵌在牆壁上的銀製燭臺顯得那麼自然,好像它們本就是從石頭裡長出來的一樣。
帕貝爾摘下禮帽,向主教行了一禮,但直到特雷希婭穿過裂隙,他才停止輸送魔力,同時詢問:“我們就在這裡談嗎?”
“當然不是,”主教恭敬地彎腰:“請跟我來。”
或許和之前一樣,因為帕貝爾的拜訪,騎士們再一次封鎖了教堂,所以一路上看不到其他前來祈禱或瞻仰神像的人,不出所料,主教把三人領向他的會客室,但和先前不同的是,這一次會客室裡竟然還有別人。
那是位穿著牧師長袍的女性,渾身充斥著矛盾的氣息,美麗卻肅穆,身材纖細但神情堅定,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身上卻掛著象徵高階教士的披肩,她顯然認得帕貝爾,在看清訪客的面貌後,她先是愣了愣,然後優雅地行了一個貴族間流行的提裙禮,倉促地走到門邊,同時低著頭讓開道路。
“或許你有要事亟待處理,”帕貝爾摘下帽子,對她微微躬身以作回禮,同時向主教提議:“時間還太早,所以我可以稍等一會,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可以暫時出去一下,沒關係。”
“她是我的女兒,也是我的助手,這只是例行公事,和狄倫相比,芬西沒有急事,”主教搖了搖頭,伸手指向會客室一側的沙發:“請坐。”
“看起來你有一名優秀的繼承人——”
等三人都坐下以後,那女孩才低著頭退出房間,順便關上了大門,帕貝爾抱著禮帽,面帶微笑,直截了當地說:“我來這裡是為了向你申請信標的使用權,主教,我需要它來方便地往返狄倫和芬西,當然,我可以向你保證,使用它的只有我們三人——也就是我,艾琳,還有特雷希婭公主,絕不會有第四人。”
主教看起來早有預料,他表情平靜地點頭並答覆:“如果只是您,艾琳殿下和特雷希婭殿下的通行權,當然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可以開立證明。”
帕貝爾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一分,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事實上,還包括一些生活用品,例如衣服,酒,食物....還有武器,傳送這些東西並不需要貴方支付魔力,我只需要一張許可和證明就夠了。”
主教依然點頭,語氣也沒有什麼起伏:“如果只是個人行禮,那就可以。”
帕貝爾的微笑沒有絲毫減退,但房間裡的氣氛卻突然沉寂下來,和帕貝爾僵持許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