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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讚許地點頭,誠懇地說:“我祝福你,教友,願你能即刻洗刷你受的屈辱和不公。”
“但遭受屈辱和不公的又何止是我?”
馬特·加拉赫的目光清澈而明亮,艾倫可以看得出,這個男人絕沒有攜帶一絲一毫的私人情緒,他完全出於理性,而不是憤怒或同情而發出質問:“就因為弗恩·威爾斯不曾信仰金鴉神,他就必須忍受這種屈辱和不公?”
“為什麼您要提起這樣嚴厲的指控?金鴉神推崇美德,卻沒有律法,教會也不設定法庭,我沒有權力審判任何人,更何況,我至今不知道威爾斯先生遭遇了何種屈辱和不公,我又與此事有何種聯絡?”
艾倫搖搖頭,他語氣冷靜,有條不紊地回答:“教會決不插手貴族事務,但如果您需要,馬特大人,我可以呼叫一筆不超過三千金布朗的資金,以私人名義資助那些遭受冤屈的人,讓他們能夠從絕境中生存下去,直到重見天日為止。”
馬特·加拉赫毫不猶豫地指出:“您在大力支援埃爾斯夫人,並容許她汙衊羞辱自己的丈夫,主教,恕我直言,這是明文規定的犯罪行為,現在回頭還不算晚。”
“我在扶助弱小,有人在我面前遍體鱗傷,奄奄一息,難道我不該伸出援手?我實在難以理解,馬特大人,即使只是一條病狗躺在路上朝著路人嗚咽兩聲,也總會有路過的好心人丟給它一片面包,但現在,躺在我面前的是個活人,你卻要求我將她一腳踢開?哪怕只是普通人也會做出和我相同的決定,更何況,我是金鴉神的主教!”
艾倫本想保持冷靜,但他失敗了,怒氣逐漸升騰,最終浮現在他的臉上,在他對面,馬特·加拉赫依舊嚴肅而冷酷,和他的表現形成了鮮明對比:
“正因您是金鴉神的主教,您才更應謹言慎行,您是金鴉神在地上的代言人,對於那些沒有親自見過金鴉神的人來說,您就是金鴉神的化身,如果您寬容仁慈,那麼金鴉神就是善神,如果您殘酷暴戾——”
艾倫深吸一口氣,他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地質問:“我為一個傷痕累累的女人提供庇護,確保這個遭到丈夫兩次謀殺的可憐女人能在夜晚安眠,難道這也算是暴戾?”
“我已經確認,我們在認知上有嚴重的分歧,我必須提醒您,主教....”
“我是在救你們!”艾倫緊緊盯著馬特·加拉赫,他不理解,帕貝爾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人成為他的聖人,他本該是人們道德的標杆,這一刻卻竟然帶頭反對他的舉動,他實在難以理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他語氣嚴厲而急促地大聲呵斥:“你們根本不知道這會導致什麼結果,你們沒有見過....”
“我也在救你,主教!”
馬特·加拉赫猛地提高音量,瞬間蓋過了主教的聲音,隨後又恢復平靜:“難道您以為您在行善?但事實是,您毫不猶豫,毫無理由地剝奪了弗恩·威爾斯的部分權利,並且強行搶奪了一件屬於威爾斯家族的物品,這是極其嚴厲的犯罪行徑,本已等同於對威爾斯家族宣戰。”
“更何況,您還放任埃爾斯夫人毫無底線地攻訐弗恩·威爾斯先生,她的丈夫及家長,敗壞他的名聲和榮譽,這稱得上什麼善行,主教?又有什麼善行是必須透過掠奪,中傷和毫無底線的施壓才能執行?難道您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艾倫急促地喘息著,但很快,他的理智壓抑了憤怒,馬特臉上第一次露出明確的表情,他讚賞地看著主教,卻收穫了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確信,我是在救人,我兩次拯救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艾倫的語氣逐漸冷漠,他極度失望地看著馬特·加拉赫,即使早有預料,這個人也比他想得還要更加不可理喻:“但很可惜,在你看來,或許瑟拉娜女士只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
“我確信,埃爾斯夫人的確是活人,她和我一樣會受傷,會恐懼,能接受治療,在遭受不公時渴望救贖,但是——”
馬特的身體前傾,他低下頭,極其誠懇地說:“我懇請您,主教,考慮考慮法律存在的意義,法律是人類社會運轉的基石,它可以被輕易修改,抹除或扭曲,但不可否認的是,每一條能夠流傳到今天的法律都經過了漫長時間的考驗,無數先祖已經用實踐來證明它們有效,它們是人類智慧的結晶,正因有這些無數的條例和規定,人類才能在神代崩潰以後延續至今。”
“從個人層面上,我與您一樣同情埃爾斯夫人的遭遇,但我是勞爾的司法官,我肩負著維持法律和人類社會的沉重使命,您也一樣,主教,您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