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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會,現在卻成了金鴉教會的總部,這其中無疑也蘊含著某種神秘的聯絡,但不等他想清楚其中可能存在的原因,隨從就敲響了他的車窗:
“主教,金鴉教會的主教正在門口等候。”
老人撩開掛簾,恍惚地看著那個衣著華貴,身形挺拔的男人,以及他身後莊嚴神聖的宏偉教堂,最終,他在即將駛進最後一段道路時敲響了前窗,堅定而虔誠地說:
“停車,讓我步行。”
下了車之後他才發現,眼前的教堂比他剛才看到的還要高大,在金鴉教會的管理下,烈陽教堂的大小几乎擴張了三倍,這是烈陽教會近千年來都沒有做到的事,他艱難地,緩慢地走向金鴉神主教,彎著腰以示自己的恭敬,但對方卻溫和地扶起他:
“日安,奧拉維爾主教,我代表金鴉教會歡迎您蒞臨此地,快請進,我想我們還有許多要事亟待商談。”
老人輕柔地推開了艾倫的手,堅持向他行了一個完整的覲見禮,並按照金鴉教會的禮節問候:“日安,艾倫主教,願太陽永照您的前路。”
艾倫把烈陽教會的老主教帶到了三樓露臺,在提前得知烈陽主教即將抵達黃金港後,他就讓伊凡散佈了訊息,這樣一來,教眾們雖然聽不見他們交談的內容,卻可以親眼看見兩名主教的友好會晤,很快,這個訊息就會被送到貴族法庭的桌面上,但恐嚇不是今天唯一的目的,會面本身也同樣重要。
在露臺上,艾倫直截了當地對奧拉維爾主教說:
“關於您的神學理論,我已經閱讀了許多次,但恕我冒犯,我認為您的理論還不夠完善,其中有許多闡述與我瞭解的事實截然不同。”
老人顯得很激動,有許多錯誤,就意味著至少有一部分是對的,而多次閱讀本身就是一種認可,他顫顫巍巍地朝艾倫低頭,並羞愧地說:“請原諒我的愚昧,主教,不知我能否有幸瞭解金鴉神的奧秘?”
“當然,這正是我急於與您見面的原因,看到這樣一位虔誠地信徒誤入歧途實在令人惋惜,與信徒分享我所瞭解的知識,這也正是我作為金鴉神主教的義務之一,”
在最後一刻,艾倫還是猶豫了,他不瞭解這個人,不清楚他的真實想法,只能透過蒐集來的資訊和短暫的交流做出判斷——烈陽教會的主教並不聰明,甚至愚蠢,他是個極其頑固,卻又很好哄騙的人,但事實真是這樣嗎?
不管怎麼樣,他決定試一試,如果能把這個人騙來,那麼該頭疼的就變成貴族議會了:
“在您的闡釋裡,金鴉神是利奧波德之子,是他的後繼者,第二任太陽之神,可我覺得這種並不正確,主教。”
老人猛地抬起頭,他渾濁的眼睛裡冒出一縷銳利的光,但很快,他的警惕和抗拒逐漸軟化,變成了疑惑:
“那麼,究竟是哪裡....”
“眾所周知,我是克洛希安人,曾和帕貝爾——請允許我暫時以真名來稱呼金鴉神——住在同一條街道上,甚至和他有過相當久的共事經歷....”
奧拉維爾認真地聽著,這個年輕人提起金鴉神時沒有太多敬畏,他聽得出真實和假裝之間的區別,但有一點沒錯,艾倫主教的經歷人盡皆知,他的確是金鴉神的童年好友——在金鴉神還以人類之身,以太陽領主的名義進行活動的時候。
“早在我年輕時,我就已經意識到帕貝爾的異常——他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聰慧,理智,他彷彿生來就瞭解世上的一切,知道怎麼輕鬆賺來晚餐,如何防備街上游蕩的小偷和強盜,也瞭解怎麼在大人物之間旋轉騰挪,將他們玩弄於鼓掌....當他第一次將我安排到碼頭工作時,他才只有七歲,但即使是成年人,也不可能輕易做到這樣的事。”
“一個七歲的孩子,卻無師自通地瞭解世間的執行法則,從我們事後的經歷來看,他甚至在那時就掌握了魔法,而且是前所未見,威力強大的魔法,奧拉維爾主教,請您仔細想想,這真的可能嗎?哪怕他即將在未來成為金鴉神,但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在出生時就勝過眾多成人呢?”
“這當然是可能的!”
奧拉維爾主教極其自信地回答,似乎是因為艾倫的論據沒能打斷他,因此他又開始據理力爭:“神的智慧遠勝凡人,即使只是——”
“但是!”艾倫毫不留情地打斷了老主教的話,他緊緊盯著那雙略帶不滿的渾濁雙眼,語氣嚴肅地說:“如果我認為帕貝爾就是利奧波德本人呢?”
老人愣住了,他從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怎麼可能呢?所有典籍上都明確記載,利奧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