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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廠的這三年來,她和夏山梅的關係最好了,當姊妹兒處的。
“哈哈~~”
雖然粗俗,但這可能是女工們勞累一天最好的消遣方式。
“老朱呢夏姐?”
徐彥輝撂下書本,起身給夏山梅倒了杯茶,喝茶是跟段麗在一起後才養成的習慣。
“出去喝酒去了,半成品庫裡的老何辭職了,給他送行去了”
“老何?怎麼辭了?”
“據說是兒媳婦給生了個孫子,著急回家看孩子去了”
“唉,又解脫一個,咱們還得在這裡繼續賣命”
,!
夏山梅笑著調侃他:
“我們是賣命,你可不是,巡檢員多好的活兒,又不累,小徐,跟我說實話,”
夏山梅一臉神秘的貼到徐彥輝耳邊悄聲說:
“你是不是真跟李廠長那打雷了?”
打雷,是紡織廠女工獨特的暗語,不知道是不是全國的紡織廠都這樣。
“別聽她們胡扯,我總共就見過她一次,打毛的雷”
徐彥輝知道,關於他進廠第二天就調任巡檢員風言風語很多,各種版本傳的五花八門的,風牛馬不相及,讓他哭笑不得。
夏山梅笑著說:
“打就打唄,那個娘們兒長的又漂亮,看她整天穿個小短裙露著半拉屁股,走路那個sao樣兒,你們男人不就好這口麼?”
“打住,我就不好這口,她有的我們家麗姐都有,不稀罕”
“哈哈”
夏山梅捂著嘴大笑起來,白色的短袖花枝亂顫的。
“段麗,聽到沒有,小徐說李富麗有的你都有,他還不稀罕人家呢”
“你呀,好人也讓你們這幫娘們兒給帶壞了”
院子裡洗衣服的段麗沒好氣的回頭白了她一眼。
玩笑嬉鬧了一會兒之後,夏山梅一本正經的跟徐彥輝說:
“我老家有個表妹今年十八了,想來咱們廠裡幹活兒,我問張守城的時候他說沒工位了,小徐,你面子大,幫我跟張守城說說行不, 人家投奔我來了,連個工作都給安排不了,我回家的時候見面不好看啊”
雖然李富麗這個廠子是個私人小廠,但是工資及時,現在也沒有胡亂剋扣工資的情況,來的人就多了起來,張守城要人的門檻自然就高了。
“行,明天一早上班我就去找老張,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給我這個面子了”
徐彥輝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對他來說,助人為樂是件能令自己開心的事。
估計是當兵的緣故吧,他總是樂於助人,這也是他進廠短短半個月就能贏得這麼多工人喜歡的原因。
“太好了,只要你開口,張守城敢不給你面子嗎?畢竟他都沒撈上跟李富麗打雷”
“你又來”
“哈哈~~”
段麗洗完衣服後夏山梅就神神秘秘的拉著段麗進屋裡去了,兩個人不知道說著什麼悄悄話。
···
夏山梅十八歲結婚,到了二十二歲上就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老公褚建國,也是定陶本地的,長年跟著村裡的包工頭在外地幹鋼筋工,工資不少賺,就是一年到頭在家裡待不了幾天。
每年到臨近年關的時候褚建國才回到家裡,待到初五六的又扛著鋪蓋捲走了。結婚這麼多年夏山梅也就是剛結婚的時候能天天見著人,本來相親認識的就沒什麼感情基礎,長時間的不見面,兩個人也就無所謂感情不感情了,全靠孩子維繫著。
褚建國是個老老實實的本分人,訥訥的不怎麼說話,春節在家的那幾天,除了領著孩子逛年集,就是晚上沒完沒了的跟夏山梅造小人,搞的夏山梅那幾天都不好意思出門,怕被人笑話。
92年的時候,褚建國在工地上摔了下來,鋼筋刺穿了胸口,雖然慶幸的沒有傷到關鍵內臟,但是卻傷了脊柱,雙腿不太靈便了,為了養家餬口,夏山梅不得不丟下兩個孩子跑到城裡來打工。
跟著遠房的一個親戚來到了這個紡織廠,為了省錢就跟那個親戚合租了一個房子,她那個親戚當時在廠裡鍋爐房裡幹活兒,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按親戚論得叫他個表哥。
起初對夏山梅也挺照顧的,無論是廠裡還是回到出租房都是關懷備至,讓第一次出遠門的夏山梅很是感動,就主動承包了所有的家務,包括男人的內褲襪子都是她主動給洗。
人都是感情動物,又都是背井離鄉,住在一個屋簷下時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