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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族禁地那與世隔絕之地,雲鱗仿若置身於一片孤寂的深海,唯有修煉可作舟楫。他於石室內盤腿而坐,周身靈力氤氳,如絲如縷地縈繞。每一次功法的運轉,都似在與自身極限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溼了衣衫,他卻渾然不覺,心中唯有對實力提升的熾熱渴望,以及對家族重責的銘記。
而在天樞府宏偉卻又透著陰森的大殿之中,氣氛緊張得好似弓弦即將崩斷。鐘鼎天滿臉怒容,猶如被激怒的雄獅,猛地站起身來,雙手狠狠砸向椅子扶手,“砰”的一聲巨響,在空曠的大殿內迴盪。他怒目圓睜,死死盯著眼前的神秘人,厲聲呵斥:“廢物!本尊給你委以重任,讓你在血氣門抓捕那些女子,如今事情辦得如何?她們究竟身在何方?”
神秘人身體如風中殘葉般顫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人,小的……小的已將那些女子藏匿在一處隱秘的山洞之中。那山洞地處荒僻,周圍設有小的精心佈置的隱匿陣法,尋常人難以察覺。”
鐘鼎天眉頭緊皺,來回踱步,片刻後停下腳步,側頭說道:“哼!姑且信你一回。給你七日時間,將她們毫髮無損地全部送到我面前,此事必須做得滴水不漏,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你明白嗎?”
神秘人額頭觸地,聲音帶著哭腔:“大人,這……這任務實在艱鉅,七日時間太過緊迫,小的擔心……”
鐘鼎天臉色一沉,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瞪著神秘人,怒吼道:“擔心?本大人不管你有何難處,不是讓你盡力而為,而是必須完成!若是出了差池,你就拿命來抵!”
神秘人嚇得渾身篩糠,連磕幾個響頭:“是,大人,小的定當拼死完成任務,絕不敢有絲毫懈怠。”
鐘鼎天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一甩衣袖:“還不快滾去辦事!”
神秘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出大殿,只留下鐘鼎天獨自在殿內,臉色陰沉得可怕,彷彿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他心中醞釀。
神秘人仿若一道幽影,在夜幕的掩護下迅速靠近那處隱匿著諸多秘密的山洞。他的腳步看似輕盈,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沉重與不甘,“鐘鼎天,若不是這域關封印如同囚籠,死死困住我異域諸強援,沒法招來援手,你以為你能這般肆意妄為?哼,今時今日,我且忍下這口惡氣,權當臥薪嚐膽。待得封印破碎之時,便是你天樞府的覆滅之刻。”言罷,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憤懣,緩緩步入山洞。
山洞之內,仿若九幽地獄一般陰森恐怖。洞壁上滴答滴答地滲著水珠,在地面匯聚成一灘灘散發著腐臭氣息的水窪。微弱的光線艱難地穿透黑暗,映照出角落裡那些被囚禁女子的悽慘模樣。她們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一縷縷布條耷拉在瘦弱的身軀上,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被鞭笞後的血痕,新舊交錯,觸目驚心。原本秀美的面容此刻也被汙垢與淚水糊成一團,頭髮凌亂地披散著,眼神空洞而絕望,仿若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只能在這無盡的黑暗中瑟瑟發抖,承受著身心的雙重摺磨。
這時,一個小嘍囉聽到動靜,趕忙從陰影中竄了出來,見到神秘人,立馬單膝跪地,誠惶誠恐地說道:“大人,您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神秘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問道:“近日此處可有什麼風吹草動?”小嘍囉連忙回道:“回大人,一切風平浪靜,並未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小的們一直都在小心看守著。”
小嘍囉微微抬起頭,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大人,小的心中一直有個疑惑,咱們難道真的要一直這樣被天樞府牽著鼻子走嗎?”神秘人聽後,微微冷笑一聲,反問道:“哦?那依你之見,我們該當如何?”小嘍囉支支吾吾地說道:“小的只是覺得,咱們異域修士向來自由自在,如今卻要受他們這般管制,實在是憋屈。”
神秘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呵斥道:“你懂什麼!如今這滄瀾大陸,各方勢力錯綜複雜,我們異域修士身份特殊,一旦暴露,那便是眾矢之的。天樞府雖非善類,但此刻卻是我們的庇護傘,只有藉助他們的力量,我們才能在這暗中謀劃,等待域關封印鬆動的那一刻。”
小嘍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道:“大人,那您此次前來,是有什麼新的吩咐嗎?”神秘人臉色一沉,說道:“我要帶這些女子前往天樞府,你且想辦法將她們的氣息徹底封印,絕不能讓路上有絲毫破綻。”
小嘍囉面露難色,苦著臉說道:“大人,這可不容易啊。這些女子數量眾多,要完全封印氣息,所需的靈物和陣法都極為複雜,而且一旦行動,目標太大,難保不會被其他勢力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