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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一瞬間,趙鈞眼裡幾乎落下淚來。
&esp;&esp;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刻,他們才能毫無敵意地相見,指尖碰著指尖,掌心靠著掌心,在光照不到的地方做世界上最親密的愛侶。待到鬱白醒來恢復如初,望著他的神情又會冷淡漠然,如同劍拔弩張的宿敵。
&esp;&esp;他又想起趙鏡的話。有些事,絕不是抓的越緊,就越不會丟。就如同掌心的沙礫,攥的那樣緊,卻都從指縫間溜走。
&esp;&esp;但,將鬱白留在身邊,天長地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若是將他放出宮去,萬里江山偌大江湖,他又該去哪裡尋他的阿白?
&esp;&esp;……鶴唳九霄,自當扶搖萬里,無樊籠之傷。
&esp;&esp;這隻要清鳴九霄的鶴,終究是被他折了羽翼。
&esp;&esp;那一瞬間趙鈞幾乎遏制不住心頭洶湧的情感,他略略放平呼吸,俯身吻了下去。鬱白在深陷其中的時候知道了真相,而他在一切都破滅的時候陷了進去。
&esp;&esp;鬱白睫毛顫了顫,卻沒有睜開眼睛。
&esp;&esp;他任由趙鈞在他眉心間印上一吻,心中的驚濤駭浪漸漸平息,最終化作世界坍塌之時的一聲唏噓。
&esp;&esp;。
&esp;&esp;半夜過去,風雨已停,水渠上飄了一片粉紅的芙蓉。鬱白一覺睡到半夜,燒退了大半,卻是口乾舌燥的很,含含糊糊地咕噥著要水喝。
&esp;&esp;趙鈞很快從淺眠中醒過來。
&esp;&esp;茶水是前半夜便備下的,一直煨在爐子上保溫,到現在還是溫熱的。鬱白這次沒像之前那幾次一樣眼皮都不抬地喝下去,淺淺咂摸了一口味道,忽然掀起眼皮看了端水的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