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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鈞知道攔一隻醉鬼不會有結果,便也由著他去了。
&esp;&esp;他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只慢慢喝著薑湯,邊盤算那幫大臣上的奏摺,邊等著鬱白出來。
&esp;&esp;算算時間,趙鈞皺眉,揚聲喊了句阿白。
&esp;&esp;此時鬱白正撥弄著水,枕著浴桶想著趙鈞發呆。他酒量還沒差到杯酒下肚不能自理,只是頭腦有些混混沌沌的,眼前時不時掠過趙鈞的臉。
&esp;&esp;……那是個皇帝哎。
&esp;&esp;那可是掌握生殺予奪大權的皇帝,原來也會對人說這樣的話嗎?那可真是皇帝中的另類了。
&esp;&esp;鬱白琢磨不通,便也不為難自己,慢吞吞地套上單衣。
&esp;&esp;縱使是初春,黃昏時分也不怎麼溫暖,鬱白打了個哆嗦,瞥見窗上的帳子,便想把它扯下來披上。
&esp;&esp;趙鈞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鬱白和窗戶較勁的畫面。
&esp;&esp;趙鈞:“……”
&esp;&esp;他默默看著幔幛脫手,鬱白一下墩在地上,很沒同情心地笑出了聲。
&esp;&esp;少年歪頭瞅他,語氣不滿地叫他的名字:“趙鈞。”
&esp;&esp;趙鈞愣了一下,很快恢復狀態,應道:“我在。”
&esp;&esp;鬱白仰起臉看他,黑漆漆的瞳孔努力睜的很大,漸漸將趙鈞的面容映的清晰起來,心中忽然掠過些許模糊記憶,隨之而來的是發自心底的恐慌。
&esp;&esp;“別亂動。”趙鈞順勢彎腰把他抱起來,哄小孩一樣捋著他溼漉漉的頭髮。水珠順著髮尾滴滴答答淌進單衣深處。他想起那道刀傷,便取了藥膏,解開鬱白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