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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鈞恍若未聞,徑直在鬱白唇上落下一吻,旋即帶著炙熱溫度下移。
&esp;&esp;“趙鈞!”鬱白手背青筋畢露。昔日揮之不去的夢靨又一次在眼前上演,他的聲音幾近顫抖:“趙鈞……別讓我後悔遇見你。”
&esp;&esp;彷彿兜頭一盆冷水,澆回了趙鈞的神思,緊緊鉗制著他的手臂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
&esp;&esp;他也許是想到了大漠的驚鴻一瞥,眉眼如畫的少年朝他微笑,潑墨般的長髮在風中舞動。
&esp;&esp;西北的春天並不溫暖,他迢迢至此只為增加奪位的籌碼,在他的兄弟們都還在長安坐擁溫香軟玉醉生夢死時,在他的父親還在因他卑微的母族而為皇位猶疑不決時,他也屬實恨極了那刺入骨髓的冰天雪地。
&esp;&esp;然而鬱白卻這樣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他的生命裡。
&esp;&esp;那少年與他在街巷中並肩同行,眼角眉梢繚繞一陣春風。那是他二十多年的生命裡, 宮闈秘事
&esp;&esp;此時,明德元年。江南小城裡,趙鈞手足無措地捧著茶杯,小心翼翼道:“阿白,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esp;&esp;鬱白——或者說,十七歲的鬱白彷彿沒聽到趙鈞說話似的,頂著二十三歲的皮囊,獨坐床頭,不言亦不語。
&esp;&esp;自從見到趙鈞之後,他便一直是這副樣子,如同一隻豎起全身硬刺的刺蝟,沉默而堅定地抵抗著所有外來者——這個外來者主要指趙鈞。
&esp;&esp;趙鈞簡直要沒辦法了,不知如何是好地站起身來踱步:“阿白,你……”
&esp;&esp;“少來這些。”鬱白冷冷出聲,一開口便截斷了趙鈞所有想法,“你想做什麼我知道。”
&esp;&esp;“我……”趙鈞張了張口,意圖解釋,鬱白卻已經別過臉去不理他了。他辯無可辯,只得把粥飯逐一擺到桌上,悄然退出門去。
&esp;&esp;他向院中石桌旁和麵的人望去,語氣不虞:“笑話看夠了?”
&esp;&esp;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花漸明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做飯,順便還把同樣苦兮兮尋不到人的趙鈞拉下水成了自己的幫手。什麼芝麻酥餅油炸糖包,到底是習武之人,廚房師傅看了都不得不誇一句面揉的真筋道。
&esp;&esp;此時他皺著鋒利的眉,滿手面粉地問趙鈞:“我說,你當時真那麼混賬?”
&esp;&esp;對於這個問題,趙鈞不太想回答——雖然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
&esp;&esp;“那就沒辦法了。”看著趙鈞默然的臉色,花漸明聳聳肩,“今非昔比,他現在可不那麼好說話。你得罪了人家,就好好賠罪唄,爭取有朝一日感化眼前這位,或者機緣巧合等到那一位回來,難度可能降低一點。”
&esp;&esp;此時的鬱白自深宮中而來,大抵是剛進宮不久,渾身都是尖銳而沉默的刺,尚未來得及學會如何掩飾敵意,更不清楚如今是什麼境況。趙鈞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也不知你師父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他徒弟魂兒都換了,他都不來管管嗎?”
&esp;&esp;“師父”——花漸明敏感地豎起了耳朵,其靈敏程度不亞於狐狸捕捉青草上遺留的兔子味兒。
&esp;&esp;誰也沒想到趙鈞苦尋多日的人就睡在他身旁,更沒想到一道天雷將十七歲的魂魄裝進了二十三歲的軀殼裡。花漸明從前只從師父那裡聽說過魂魄互換的傳說,卻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親眼見識到。
&esp;&esp;主角還是自己的師弟——好吧,看在他曾經被趙鈞欺負過的可憐樣兒上,他算是勉強承認這個便宜師弟了。
&esp;&esp;鬱白出事,容寸心不會一無所知。既如此,他……大約會回來的吧?花漸明心中升騰起一股小小的希望,頭一次希望鬱白在容寸心心裡的分量能稍微重一點。
&esp;&esp;以及,另外,當時揍趙鈞的時候下手還是輕了。花漸明斜了罪魁禍首一眼,陡然怒吼:“趙鈞!你沒洗手不要動我的面!”
&esp;&esp;。
&esp;&esp;時間退回成元元年的清晨,趙鈞從鬱白榻上醒來,腦海一片混沌。
&esp;&esp;他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