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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鈞偽裝失敗,卻也不敢轉頭看鬱白的神色,只能定定地注視著鏡中之人的眼睛。
&esp;&esp;良久,在看到那人的面色逐漸危險之後,終於猶疑著問出了口:“阿白,你同我在一起,真的是出自本心嗎?”
&esp;&esp;他清晰地看到鏡中之人的面色漸漸冷淡下來,卻想不出辦法補救。
&esp;&esp;不同於鏡中的結局,此時的鬱白真真正正留在了他的身邊。他原本是應當感到慶幸和滿足的,然而不知為何,心中卻一陣一陣的茫然。
&esp;&esp;這份茫然,在他看到鬱白迎風立在城牆上、召集城內人馬殺敵時,便已經浮現出來。他知道那不是夢境,而是另一個時空裡真真切切發生的事情。
&esp;&esp;在那個世界裡,少年活出了他想要的樣子,橫刀立馬、意氣風發,那是扶搖萬里的鷹隼,同被他囚禁在皇宮中的金絲雀沒有絲毫關係。
&esp;&esp;若是沒有他的干預,此時的鬱白或許已經從流放充軍中脫穎而出,重歸沙場征戰,有軍中摯友,嬉笑怒罵、情誼千金。他性子原是一等一的堅韌溫良,是天生的端方君子,又生的俊秀清朗,若是哪日自邊塞回城,一路上領著軍隊打馬而過,必要引得無數姑娘爭相投擲絹花手帕。
&esp;&esp;再或許,他參加科舉。雖自幼無人教導,身上卻有著多少學子求也求不來的才氣,有多少教書先生視若珍寶的堅韌和耐力,若是他踏上考場,必要點個少年探花郎,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esp;&esp;哪怕他只是在江湖中隨便謀一營生,想來也能逍遙度日,平安終老。似乎哪一樣,都勝過今日萬千。
&esp;&esp;——鬱白同他在一起,是真正原諒他、喜歡他的結果,還是被過分糾纏後無可奈何的選擇?
&esp;&esp;聽著趙鈞慢吞吞的聲音,鬱白沉默良久,淡淡地叫他的名字:“趙鈞。”
&esp;&esp;鬱白一把抓起地上的抹布,用力砸進他懷裡:“你是不是有病?”
&esp;&esp; 番外:結局如我所願
&esp;&esp;白玉京的陽光從窗子中鑽進來,把木地板上的坑坑窪窪填平了,遠遠望過去像是一顆一顆形狀不規則的金子。
&esp;&esp;“那你放棄皇位時,又是怎麼想的呢?”鬱白道,“你是真的喜歡我、想同我長久,還是隻是佔有慾作祟和一門心思的自我感動?”
&esp;&esp;趙鈞一愣,慌忙辯解道:“我不是……”
&esp;&esp;“我都帶你來了白玉京,你竟然還有臉說這樣的話。”鬱白站起身來,望向窗外刺眼的陽光,心道這一腔真心真是餵了狗了——不管何時何地,趙鈞總是能讓他氣的說不出話來,也是本事。
&esp;&esp;被他扔在地上的傢伙以肉眼難以捕捉的迅速原地爬起來,長臂一展,一絲縫隙也不留地貼上了他——唯恐他下一刻便要扭頭離開。
&esp;&esp;“阿白,我不是這個意思。”趙鈞從後面抱著他,低低地說道,“你知道的,我只是……”
&esp;&esp;鬱白掙開他搭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轉過身去直視他的眼睛:“好,那我問你——你曾經,最想做的是什麼?”
&esp;&esp;趙鈞沒有想到鬱白會問他這個。他愣愣地想了好一會兒,方才慢慢道:“我……最想做的是皇帝。”
&esp;&esp;“我要做一個好皇帝,一個聖明的君主。”
&esp;&esp;鬱白凝視他許久,輕輕撫了撫他的肩膀。
&esp;&esp;“我要公平地對待所有的子女,決不允許他們互相欺侮殘殺。我要為大梁選擇一位稱職的皇后,一位優秀的繼承者,總之,絕不會像先帝——像我那個所謂的父皇一樣。
&esp;&esp;“我想平定戰亂、再無流離失所的百姓,想選賢舉能、再無懷才不遇計程車人,想要人們提起我統治的這個時代時會嚮往憧憬,想要我百年之後,人們說起我,會說那是一個庶出無寵的皇子,雖然自幼飽受折磨,卻終於憑著堅韌不拔之志造就一番偉業,締造大梁盛世。”
&esp;&esp;這一番話大概早在他心中默唸了無數遍,紮根了無數遍,以至於到了如今,仍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