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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溫熱的水流滑過年輕的軀體,燭光給白淨的肌膚染上澄澈光澤。鬱白散著烏髮,面龐被熱氣燻著,染了一層淡淡的緋紅,他未著寸縷地坐在浴桶裡,任由趙鈞擦拭,偶爾頑童似的伸手點一點燭光下泛著金光的水波,旖旎風光盡在不言處。
&esp;&esp;浴房裡極其暖熱,趙鈞僅著單衣亦生出滿頭的汗,說不準是被熱氣燻的還是旁的。小腹下有多日不曾安撫的慾望蠢蠢欲動,他煩躁地往自己臉上撲了把冷水,一手搭著棉巾,一手撩開鬱白頭髮:“阿白,乖,抬抬胳膊。”
&esp;&esp;鬱白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的。趙鈞無奈,自己動手抬起他的胳膊,給腋窩塗抹澡豆,誰知這一下卻不知怎的觸動了他的神經,鬱白愣了下神,突然往後躲了躲,抿著唇笑起來。
&esp;&esp;趙鈞僵在原地。
&esp;&esp;——這是這麼多日以來,他 兩人目光盡頭,濃煙滾滾,正是熊熊火光將天幕燒了個窟窿。
&esp;&esp;容寸心,性別男,年齡未知,來歷未知,本領未知,這樣一個鄉野草民、江湖草莽之所以能悠哉遊哉地來長安城乾安殿御書房逛上一圈,得虧當今皇帝是個外表聰明實則呆笨的糊塗蛋,繡花枕頭一包草——以上是出自容寸心容先生某年某月的日記本,成為了大梁成元帝英明神武一生中永遠無法磨滅的黑歷史。
&esp;&esp;此事先按下不提,而今容寸心容先生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龍床前的矮凳上給鬱白把脈,時而微微沉吟,時而淡淡頷首,間或長長地嘆息一聲,如此過了小半個時辰,趙鈞面色逐漸難看起來:“容先生,可看出什麼來?”
&esp;&esp;“看出一點。”容寸心淡淡地擺擺手,瞧著鬱白微微扇動的睫毛,又悠哉遊哉地補充一句,“略有法子。”
&esp;&esp;多日等待只為此時,趙鈞如蒙大赦般眼神一亮:“那便勞煩容先生……”
&esp;&esp;“哎,陛下不忙。”容寸心擺擺手,“咱們出去說——說來容某還未見過御書房是何等模樣……”
&esp;&esp;趙鈞聞絃歌而知雅意,他費勁將人尋到此處,皇帝寢殿都進得,區區一個御書房自然不在話下,當即從善如流道:“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