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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的羽翼上貼了顏色各異的字條，是為謎面。趙鈞揭了張字謎，念道：“平分秋色。”
&esp;&esp;他回頭笑著問鬱白：“阿白，猜得出這是什麼字嗎？”
&esp;&esp;鳳凰燈前的小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是專供人寫下謎底的。鬱白遲遲不曾應聲，趙鈞也不意外，兀自蘸了筆墨，在鋪好的宣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個“鈞”字：“‘平分’為‘勻’，‘秋色’為‘金’，平分秋色，即為‘鈞’。來，阿白，寫寫看。”
&esp;&esp;鬱白沒接住筆。霜毫筆啪的一下落到地上，在一塵不染的宮道上濺起幾滴濃黑的墨。鬱白微微蜷著手指，垂在身側，視線遊離著，未曾落到那根筆上一絲一毫。
&esp;&esp;趙鈞愣了下神，蹲下身來撿起毛筆，朝鬱白溫聲笑道：“無妨，撿起來便好。”
&esp;&esp;他把人拉到自己懷裡，輕輕掰開鬱白的手指，將筆桿塞進他掌心：“來，阿白，寫一筆吧。”
&esp;&esp;——霜毫筆再次落地的聲音清脆透亮。
&esp;&esp;鬱白低著頭，茫然地看著手背上突然多出來的點點墨汁，似乎在思考這是什麼東西，卻仍舊沒分給眼前那面容蒼白的人半絲目光。
&esp;&esp;類似畫面重複再三，趙鈞面上的笑意漸漸有些勉強。他重新撿起筆來，塞進他手中，聲音漸漸嚴厲起來：“阿白！”
&esp;&esp;……他再怎麼嚴厲，也是沒有用的。
&esp;&esp;昔日能策馬踏霜雪、提劍斬勁敵的手，如今連輕飄飄一支毛筆都握不住、簡簡單單一個字都寫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