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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蘇柳木聽後思考著點頭。
&esp;&esp;林師在一旁微微詫異,未成想何書竟受到楊澗山如此一般的賞識,驚訝之餘,倒也不覺得奇怪,反而欣慰更多一些,想來何書幾次科舉不得志,能得今日才識被發現,必然是佳聞一件,美事一樁。
&esp;&esp;“近來聖上提起要舉行慶功宴一事。”何書嘩啦嘩啦地翻起卷軸,邊翻邊說:“正好臘月過半,臨近新年,大概也是想借著機會宴請眾臣,告慰一下一年裡的勞苦工作什麼的。”
&esp;&esp;蘇柳木也知道此事,她道:“是了,廿信前日也才同我講過。”
&esp;&esp;林師附和了一句:“看來聖上是個喜愛熱鬧的。”
&esp;&esp;“聖上同我們年紀相仿呢。”何書感嘆完,壓低聲音道,“瞧瞧人家如此年輕便穩坐龍椅,與之相比,我真是,唉……”
&esp;&esp;蘇柳木聽了他這話,此時於私下,倒也沒要糾正他意下這“大逆不道”的話的意思,而是安慰道:“你也是楊大人的親傳門生,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不必妄自菲薄。”
&esp;&esp;何書聽了誇獎也展顏了,說:“是麼。”
&esp;&esp;他們那方聊著,林師這方心想著,此番慶功宴劉景珉定是要去的,廿信和李自離也必定在場。那麼那日見到的那位戴面具的男人呢?會不會也是慶功宴上其中一位,他自己沒有渠道去調查,也許應該將此事說與劉景珉,讓他在慶功宴上多加留意一番。
&esp;&esp;想到這裡,林師不免嘆了口氣。
&esp;&esp;他還沒有思考出闡述此事的措辭,如若實話實說,劉景珉應該免不了要為此事擔心……要怎樣講才能大事化小,又能讓人時刻小心提防呢?
&esp;&esp;“林兄為何事發愁?”何書的聲音忽然傳來。
&esp;&esp;林師抬眼一瞧,見蘇柳木和何書一齊瞧著自己,蘇柳木關心道:“是不是從西北迴來後太累了?我給你寫兩個安神的方子,你回去時帶上罷。”
&esp;&esp;林師心頭詫異,想不到自己的一番憂慮已經表現在了明面上,明顯得能讓旁人瞧見了去。他也不好讓他人太過擔心,只好點點頭,扯了個笑容,道:“確實是西北路途遙遠,一路上難免睡得不甚安穩,回了長安才好些。既然如此,多謝舒絡了,有勞。”
&esp;&esp;蘇柳木露出一個瞭然的表情,隨手拿起閒置在桌上的紙筆,沾了沾墨,便寫了起來,一邊寫著,隨口問道:“你這幾日是住在劉文易府上?”
&esp;&esp;林師側目看著她寫藥方,點了點頭。
&esp;&esp;他幾日前確實在心中提及了此事,蘇柳木收到後也未再說什麼。眼下蘇柳木提著筆,思索著“嗯”了一聲,說:“也好,嶺南王府不管是比客棧,還是醫館,都要安全許多。”
&esp;&esp;蘇柳木又問:“小語呢?”
&esp;&esp;林師說:“你也知她閒不住,這幾日去長安周邊的幾個鎮子上閒逛去了。”
&esp;&esp;蘇柳木猜到了,莞爾之餘,又有些不放心,說:“你也是由著她去。”
&esp;&esp;林師抿了抿嘴,看向遠處天邊,說:“她有武藝傍身,常年走南闖北,倒是不需要我這多餘的擔心。”
&esp;&esp;“什麼什麼?”何書不好去拉蘇柳木的袖子,急忙收手改去拉住林師的袖子,問:“什麼王府?”
&esp;&esp;蘇柳木此時寫好了藥方,折起來,聽見何書慌里慌張的疑問,輕輕地“啊”了一聲,看樣子是才意識到了什麼,說:“既然你認識長兮,那應該也認識劉文易公子。”
&esp;&esp;“認識啊,他還挺……”何書理所當然地說到一半,突然卡住了殼,他手撐著桌子,半站起來,呆滯地消化著這幾句話裡的內容:“啊……!”
&esp;&esp;何書說:“劉文易府上……是陵南王府!”
&esp;&esp;“太不厚道了林兄!”何書終於明白過來,“你們竟然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裡!”
&esp;&esp;矇在鼓裡的不止此事,林師有些心虛地躲開他的視線,說:“我也是……到了西北後才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