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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按李將軍所言!”擁帝也實在沒有辦法了,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速傳廿來遲副將率軍做好準備,陵南王,朕眼下只信得過你,你留在我旁邊。”
&esp;&esp;還未等劉景珉應一句,便有人開口:“陛下,陵南王不可信。”
&esp;&esp;劉景珉順著目光看過去,開口的不是跪在地上的任何一位大臣,而是被人扶著,姍姍來遲,踏進門內的楊澗山。
&esp;&esp;“楊相。”擁帝雖然對此言不悅,但還是要給予他幾分尊重,問:“何出此言?”
&esp;&esp;他咳了一聲,不似旁人那般急躁,緩緩屈下身去,慢條斯理開口,說:“即便陛下對陵南王多有信任,但陵南王殿下御前佩劍,也失之偏頗。”
&esp;&esp;劉景珉眉頭微微一蹙,心想,他是看出來了,自己佩劍是未得聖準的。他此言是在提醒聖上,不能輕信他,此番禁軍圍城,他是同樣有嫌疑的。
&esp;&esp;即使身為被懷疑的物件,劉景珉也不得不說一句,他所言在理。
&esp;&esp;“朕相信文易不會害朕。”擁帝搖搖頭,道,“他此番救駕有功,朕才信任於他,若他真有二心,何不當時出劍要朕性命?”
&esp;&esp;楊澗山沉默了片刻,還要說些什麼,被擁帝抬起手打斷,道:“楊相對此事不必多言,朕自有定奪,若是還有要事相商,還請直言。”
&esp;&esp;眾人沉默著退下了。
&esp;&esp;楊澗山走在最後,他臨走時看了一眼劉景珉,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
&esp;&esp;劉景珉守在內殿前,掩了殿門,裡面擁帝一聲聲的嘆息擾得他有些心煩。
&esp;&esp;原以為擁帝會再喚他進去說說話,但一直守到後半夜,屋裡只有嘆息和沙沙寫字的聲音,反倒是趁著破曉要離城回西北的李自離來告了聖。
&esp;&esp;他一身鐵甲,站定,臨走時看向坐在門口石階上的劉景珉。
&esp;&esp;劉景珉站起身來,問:“將軍對西北之事有何頭緒?”
&esp;&esp;“殿下。”李自離抱拳行禮,他額角的碎髮已經被汗浸溼了,他說:“方才又收到西北急報,龍夷城沒有失守,但蠻子繞到更南邊攻佔了兩座城,離龍夷城有不短的距離,那邊只安排了少量的邊防,恰巧廿信同我都在長安,營裡的長官雖驍勇善戰,但尚不能指揮全軍,西北軍也一時趕不過去。”
&esp;&esp;劉景珉聞所未聞,問:“繞到南邊去?”
&esp;&esp;李自離“嗯”了一聲,說:“南邊水草豐盈,但路途並不容易,又容易遇到流竄的沙匪。我猜測,他們在損失史全盛後,抑或是更早,就計劃往南行進了,議和是給大齊打的幌子,我們被騙了。”
&esp;&esp;劉景珉思索了少頃,問:“十五天,可來得及?”
&esp;&esp;李自離長舒一口氣,搖頭:“不敢保證,若是我不在的這些時日,西北軍抗敵得當,也許不會再有城池失守,即使失守,西北軍又有信心收復失地,但……”
&esp;&esp;劉景珉知道他想說什麼:“但一旦城池失守,蠻子屠城,便是板上釘釘。”
&esp;&esp;李自離點點頭,說:“生靈塗炭。就算收復了失地,又怎能令刀下亡魂死而復生。”
&esp;&esp;李自離行得匆忙,末到分別時,劉景珉又問:“侯爺公主身體可好?”
&esp;&esp;李自離原本要離開,聽聞這話又回過頭來,一向無表情的面上罕見地輕笑了一下,“嗯”了一聲,道:“家父母一切安好,謝殿下掛心。”
&esp;&esp;說罷便跨上馬,趁著未亮的夜色匆忙奔去了。
&esp;&esp;……
&esp;&esp;城外禁軍列陣,整裝待發。
&esp;&esp;擁帝一宿未閤眼,見劉景珉進來,抓了抓頭髮,問:“文易,你可有什麼法子?”
&esp;&esp;劉景珉深吸一口氣,哪有什麼法子,早年間若是未讓王憲知得了禁軍的權,便沒有今日任人宰割的局面。
&esp;&esp;但為何先帝會讓權禁軍,是他這幾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