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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師搖搖頭，說：“我沒有懷疑，我只是想知道其中是否有什麼關聯。”
&esp;&esp;他未說出口的問題是，天文道的衰敗，朝廷對天文道傳言的忌憚，和這些事情又是否有什麼聯絡呢？
&esp;&esp;劉景珉沉默了少頃，說：“想知道這些，可要冒著風險。”
&esp;&esp;林師歪頭看向他，道：“你幾日前受傷被人抬進來，把我嚇得半死，那日我就在想，若是受傷的是我，我心裡說不定還會更好受些。”
&esp;&esp;“你既然不得不向那風險裡去了。”林師揹著手，正色說道，“那我又怎能心安理得地躲在安定處呢？”
&esp;&esp;話音剛落，被劉景珉忽然拉進距離，圈在手臂與石牆間，欺身吻了上來。
&esp;&esp;林師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手中的紙傘一個沒拿穩，掉到了地上，滾了兩圈。
&esp;&esp;雪簌簌落下，落在髮梢和肩頭，融化時發出細膩的水聲，伴著不穩的、急促的呼吸聲。
&esp;&esp;溫溫的，軟軟的。
&esp;&esp;分開時，林師蹙眉，抱怨道：“我在說正事。”
&esp;&esp;劉景珉拿鼻尖碰碰他的鼻尖，嘴角止不住，說：“我聽得開心。”
&esp;&esp; 回程
&esp;&esp;隨著劉景珉再往前一探身，林師微微一躲，忍俊不禁，逗趣道：“說兩句好話就開心了，小王爺未免也太好哄了罷。”
&esp;&esp;劉景珉親了個空，眯了眯眼睛，“哼哼”兩聲，樂哉哉，道：“你此言是不是哄人的話，我還聽不出來麼？”
&esp;&esp;林師聽得這話怔了一瞬，隨即神色又柔和了下去，他轉了個身，垂下眼眸，嘆道：“是麼，你是這般瞭解我。但你所言哪句有哄人的話，我可是聽不出來的。”
&esp;&esp;“我何曾？”劉景珉捏捏他的手臂，反問，“我所言句句一片真心。”
&esp;&esp;城牆上站得高，風也吹得猛，夾雜著雪花，把林師的頭髮吹得向後飛揚，糊了站在他身後劉景珉一臉。
&esp;&esp;劉景珉抬手幫他順了順頭髮，搭在肩上，髮絲間還是那股好聞的，清新的，皂莢香。
&esp;&esp;“如果有一天。”林師突然開口，他的聲音有些難過，有些低沉，他說了半句，又靜默了片刻，才繼續說，“你發現我並非你所認識那樣，你…該當如何？”
&esp;&esp;劉景珉眉尖一挑，心知林師不會無緣無故問出詞話，他反問：“你希望我如何？”
&esp;&esp;林師搖頭：“……我不知道。”
&esp;&esp;“那我再重新認識你一次，如何？”劉景珉側身靠在城牆石壁上，手撐著頭，看向林師，問，“你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又要問了，你當初是如何得知我是陵南王的？又是作何想法？”
&esp;&esp;林師的表情鬆動了些，他看向劉景珉，無奈般一笑：“你既然為劉姓，慢慢就尋著蛛絲馬跡猜到了，你藏得又不好。”
&esp;&esp;“真可惜。”劉景珉也隨著他的話笑了兩聲，語氣裡夾雜著一絲戲謔的遺憾，“我以為自己隱藏得天衣無縫呢。”
&esp;&esp;獵獵北風中，兩人靜止了片刻。
&esp;&esp;打破平靜的是林師，他低著頭擺弄袖口的衣帶，問：“其實你也從沒想過要隱藏，對罷？”
&esp;&esp;劉景珉頗有興致地歪著頭，看著林師，等待他的下文。
&esp;&esp;“你沒有偽造名字，也沒有編排其他的身份。”林緩緩說道，“你在長安甚至絲毫沒有掩飾乖張的作風，關於身份，你只是沒有提過。。”
&esp;&esp;劉景珉聳聳肩，撇嘴，道：“這句聽著可不像好話啊。”
&esp;&esp;“是好話。”林師眼眸彎起來，笑道，“看上就是你這般乖張……”
&esp;&esp;……
&esp;&esp;“下雪了？”葉語安坐在圓桌前，她瞧見進門的林師和劉景珉沾了一身的雪，伸著脖子往窗外望去，屋外的地上果然已經積了薄薄一層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