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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新帝登基,年號為天和,一路行至長安,林師常有聽聞。
&esp;&esp;而她口中的主上,想必是周明持,林師亦瞭然。他冬時初回長安城,周明持尚且對他有所動作,但自從王憲知慶功宴一事生變,那名企圖攔住林師的刺客被劉景珉捉拿後,林師便再沒有聽說過周明持一派的任何訊息。
&esp;&esp;曲商秋自顧自,繼續道:“除了長安城,我哪處都去得,沒有人會知道我的過往,也沒有人指給我要冒著生命危險的任務……”
&esp;&esp;她看向天,有燕雀從枝頭跳過,沒入片葉之中,她的目光有一些迷茫,她像是在問林師,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道:“但我為什麼,沒有感覺到自由呢?”
&esp;&esp;林師與她只見過兩面,兩次皆為兵戈相向,也並不相熟,此時也不知該如何出言為她解惑,只好坐在一旁。他沒有開那壺酒,而是擱置在身邊,也沒有看曲商秋,而是盯著院中的那壇香壇。
&esp;&esp;不知在想些什麼。
&esp;&esp;好在曲商秋並沒有期待他能回答些什麼,她靜了片刻,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她對林師說:“我是不是還從未告知於你,我叫什麼名字?”
&esp;&esp;林師輕輕“嗯”了一聲,等她接下來的話。
&esp;&esp;“我名為曲商秋。”曲商秋折了支木枝,沾著酒水在房瓦上寫寫畫畫,一邊道,“這是周大人賜給我的名字,我想,也許你只聽說過小曲兒,但那只是在平康坊中藏匿時使用的。”
&esp;&esp;林師點點頭,表示在心中記下了。
&esp;&esp;“我並不理解大人在做些什麼,唯一認定的,便是要做他手中的一把刀。”她大概是太久沒有同人好好說過話了,此時逮到一個能相談的,便忍不住多說了些,“他有很多把刀,但刀沒用,他還是輸了。”
&esp;&esp;林師問:“何為輸?”
&esp;&esp;曲商秋道:“離王篡位,王憲知被離王從牢獄中放出來時,大人便輸了,我們沒有機會了,只能遣散了手下和家臣,我是那是時……便自由了。”
&esp;&esp;她像迷路的孤魂野鬼一樣徘徊在戰亂的長安城之中,沒有相熟的人,也沒有要去的地方,她以第三方的視角默默注視著天文道一行人與離王抗衡,取勝。
&esp;&esp;置身於京城,浮沉於官場,每走一步都是險棋,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那個帶著貼面具的周明持亦是如此。
&esp;&esp;“主上最後那日見你,已經提醒過了。”曲商秋大致是知道先前發生過的一些事情,她聊過了自己,又將話題轉移到了林師身上,她目視前方,淡淡地說道:“離王會以你來要挾劉景珉,好在你們……倒是成功化解了。”
&esp;&esp;成功化解了麼……?林師對此不置可否,若是師父沒有冒著毒發的風險貿然出關救他,也許他今日便不會坐在這裡,有這樣一番交談。
&esp;&esp;“但你為何不同那位姓劉的公子一同?”曲商秋扔下手中的木枝,木枝順著瓦片滾落下去,掉在地上,她問:“他如今應該已然得勢,可你為什麼還是獨身一人?沒有和他們一起?”
&esp;&esp;林師垂下頭,靜了須臾,輕聲道:“我拿不準,他是否願意見我……”
&esp;&esp;“待我有勇氣再踏入京城的大門……”他看向繚繞在長安城內遠處巍峨的宮頂,喃喃自語,道:“我又是否願意見他……”
&esp;&esp;也許曲商秋意識到了自己提了些不該提的話,於是很看氣氛地閉上了嘴,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罈,將最後一口酒倒入口子,扁扁嘴,看向林師,指了指他手中那壇酒。
&esp;&esp;林師默不作聲地將酒罈遞給她。
&esp;&esp;曲商秋沒有接,她反問:“不喝?”
&esp;&esp;“一醉亦難忘憂。”林師淺淺笑了一下,推脫道,“酒是好酒,於我而言卻著實有些烈了。”
&esp;&esp;曲商秋反手一推,她問:“接下來呢?你打算去哪?”
&esp;&esp;林師放下手,將酒罈擱下,答:“往北,至太行,往滄州罷。”
&esp;&esp;他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