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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至今也未知那陵南王因這醉花陰而久居嶺南的傳聞是從何處傳來的,大約是哪處酒家冒著小心思打的招牌。
&esp;&esp;一路行,一路走,晌午時分,他駐足於逢州城內,最大的一處府邸。
&esp;&esp;他猶豫了良久,終於鬆開牽馬的韁繩,走上去去,深吸一口氣,抬手輕釦門扉。
&esp;&esp;過了許久,無人應答,直到林師覺得裡面應是沒有人,轉身欲要離去時,那扇厚重的木門才終於被“吱呀——”一聲拉開。
&esp;&esp;開門的是一位老伯,左腳瞧上去有些跛,他看著林師欲要離開的背影,片刻,開口叫住他,問道:“公子來此,是要尋何人?”
&esp;&esp;林師到嘴邊的話噎了一下,他沒有明說自己的身份和來意,隨意扯了個藉口,說道:“午時炎熱,我外出忘了帶水壺,多有叨擾,懇請能否討一碗水喝?”
&esp;&esp;那老伯沉默了少頃,沒有多言,側身迎他進門,指引著林師往院內走去。
&esp;&esp;昔日的陵南王府空蕩蕩的,除了這位跛腳的老伯,瞧不見有其他人影。
&esp;&esp;林師身為外客,雖心有好奇,卻也不好多問。他接下遞過來的杯,抿了一口,卻還是忍不住,眨眨眼,猶豫著開口,問道:“……晚輩冒昧一問,我觀此邸規模不凡,為何偌大的府上只有您一人?”
&esp;&esp;那老伯揹著手,嘆了口氣,答道:“我之前是這兒的管事,府上的人都被陛下請去京城了,我在這待得時間久了,和這裡一磚一瓦都有了感情。再者說了,我這腿腳也不利索,去了京城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幫不了什麼,就乾脆留在這了。”
&esp;&esp;他大概是一人獨守此邸,許久沒有外人來說過話了,倒是一點也沒有對外客遮掩的意思,甚至從內室搬了把椅子,擱在院子中,請林師坐了下來,絮絮叨叨唸起往事來。
&esp;&esp;“自從老爺打長安搬來嶺南,原本這裡也是很熱鬧的,我是看著小世子長大的,那小子說好聽是活潑得很,常常誆了請來的夫子偷偷翻牆出去玩,還要我們幫著圓謊,老爺夫人追究起來,可苦了我們這幫下人。”
&esp;&esp;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起來,還未等林師出言,他接著又“唉唉”兩聲,嘆氣,道:“夫人是我們嶺南有名商賈家的大小姐,相貌甚至同那樓中舞姬相比,更要勝上三分。”
&esp;&esp;他又嘆息道:“奈何紅顏多薄命,夫人去得早,小世子還未長大,她便因病,撒手人寰了。”
&esp;&esp;林師雙手捧著水杯,微微探身向前,側目看向這老伯,聽他接下來的故事。
&esp;&esp;那老伯又道:“後來王爺也去了,好在小世子也是十五六歲,是懂事的年紀了,對外頭好奇,便滿世界跑,也鮮少回這陵南王府了,一年到頭,也見不上幾面,就留著我們一些個下人,看著大門日漸生鏽罷了。”
&esp;&esp;一杯水喝完,那老伯的往事也嘮完了,林師站起身來,對老伯道了謝,走至門口時,老伯突然叫住他,林師身形一頓,回過頭來。
&esp;&esp;那老伯衝他揮揮手,說道:“你改日見了陛下,替我道聲平安。”
&esp;&esp;林師彎起眉眼笑了瞬,也沒有在意這位老伯是怎樣察覺的,只是答道:“我會的。”
&esp;&esp;……
&esp;&esp;在嶺南的時間要比他計劃中的更久。
&esp;&esp;他行遍了嶺南道各城,直到入冬。
&esp;&esp;南方的還不算太冷,春節前,葉語安又尋著他的來路找到了他,林師坐在桌前,桌上的小爐煨著一壺去溼氣的茶,他拿著小蒲扇輕輕地扇,葉語安趴在客棧廂房的窗臺前,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些百無聊賴。
&esp;&esp;林師右手支著頭,打破了沉默,道:“等天暖和一些,我要回鶴鳴山了。”
&esp;&esp;葉語安“啊?”了一聲,轉過頭來看向他,問:“是不是鬼市有什麼動靜了?”
&esp;&esp;她已經知道了師父蔣子道將鬼市的掌權交與林師的事,雖然這些年來鬼市並沒有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