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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葉語安反駁他,“我是想說,你也是武將世家,自小混在軍營,為什麼發現不了我,是武功不如他麼?是小時候沒有好好練功麼?”
&esp;&esp;廿信:“”
&esp;&esp;“我本來要告訴你兩個月後飛沙鎮內要舉行演武大會,我可以說動統帥參加。”廿信抓起配槍起身就走,“現在免談了。”
&esp;&esp;帳內傳來葉語安的一陣哀嚎,廿信扳回一城,趁著葉語安還沒追出來,心滿意足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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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長安城外,林師牽著馬,一步三回頭。
&esp;&esp;他道明要離開長安後的兩日,從前一向閒來無事的劉景珉一反常態地忙了起來。林師一連幾日見他早出晚歸,明明住在一處,可直到臨行前,兩人也沒有再好生坐下飲完一壺茶。
&esp;&esp;今日是臨行。
&esp;&esp;他此時牽著馬踏出城,最後再回望城門。原以為離別之時多傷感,不過此時他一人形單影隻,倒是省去了許多與故舊道別的愁緒。
&esp;&esp;對他而言這座繁華都城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熟悉起來,高聳的城牆,圍住了那方寸人間。
&esp;&esp;不知下次再入城門,要待到何時。
&esp;&esp;不知他日與友重逢,又要反覆幾載。
&esp;&esp;皓月常殘缺,世間多離別,也許體會於此也是遊歷紅塵的意義之一。
&esp;&esp;他忽然想起來劉景珉先前說要給醫館的那扇破窗戶修個華麗些的,眼下他卻從客棧直行,沒有再回醫館一趟,先前答應趙姨家丫頭“等窗子修好就回來住”也未能再兌現承諾。
&esp;&esp;不知道那窗子被修成什麼樣子了。
&esp;&esp;還有很多時間,心中留下這般期許,等下次回了長安再瞧,他寬慰自己道。
&esp;&esp;他轉過頭,望向遠處綿延數里的官道,側身跨馬。
&esp;&esp;正欲拉韁繩策馬疾馳,倏忽間聽見背後一陣激昂馬蹄聲,由遠及近,向著他的方向疾來。他正要側身躲避,剎那間馬蹄踏地聲化作一聲尖嘯嘶鳴,響徹雲霄。
&esp;&esp;林師一怔,恍然間莫名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輕嘆一口氣,垂著眼睛,調馬回身。
&esp;&esp;預感中的那個人扯著韁繩,額間的碎髮簇成幾縷,顯然被汗打溼了,胸口起伏著,他似乎是趕得匆忙,一路疾馳,才堪堪趕上。
&esp;&esp;劉景珉盯著林師的眼睛,喘著粗氣,一字一句像是再次確認般:“你要去西北隴右,飛沙鎮。”
&esp;&esp;林師輕輕地“嗯。”了一聲,神色卻有些不在狀態,他避開劉景珉直勾勾的目光:“興許不會只待在一處,我本意下山遊歷,西北一帶都會去上一去。”
&esp;&esp;劉景珉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韁繩,身下的馬不安地動了幾下,他低頭呵斥一聲,繼而又看向林師,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堪堪吐出一句含著氣的“一路平安”。
&esp;&esp;這話是在告別了,但林師並沒有應,他收起時常掛在臉上和善的微笑,嘴角微微繃直,最終看向劉景珉的眼睛,神色鄭重,一字一句問道:“你我還會再見麼?”
&esp;&esp;劉景珉看見林師耳邊被風撩起的烏髮,深吸一口氣,一向巧言善辯的嘴巴只重重吐出兩個字:“很快。”
&esp;&esp;隨後林師莞爾,他眉眼彎起,莞爾輕聲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小王爺,後會有期,便不必遠送了。”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開啟 問歸
&esp;&esp;秋風蕭瑟而至。
&esp;&esp;前些日子更往北去的地方甚至下了場雪。
&esp;&esp;林師站在岔路口,緊了緊衣襟。
&esp;&esp;遙望前方有一片幾乎要乾涸的湖泊,湖邊落著幾戶人家,遠一些的地方築著一座湖中小亭,寥寥炊煙升起,趁著枯葉,黃濛濛一片,多添了幾分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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