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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眯著眼睛斜看向林師:“如今怎麼把徒弟教成了這副模樣?”

&esp;&esp;此人開口便斥,林師自然心中不悅,但他仍然不失禮數,問:“晚輩愚鈍,敢問前輩此話何意?”

&esp;&esp;“你不會用劍。”老人指了指他身後,“背劍的姿勢就是錯的,如果我現在抄起菜刀砍你,你來不及反手拔劍防衛。”

&esp;&esp;“其二,你不該聽了外人的話就來摻和這裡的事。”老人伸出 局中逆流

&esp;&esp;林師垂下手,任他指著,又垂眸搖搖頭:“您用一眼便斷定了我和師父的一生,此等評價,恐有失偏頗。”

&esp;&esp;老人渾濁的眼睛盯著他,似乎試圖看穿他:“你佩劍卻不用劍,有勁卻不用勁,對人沒有防備,覺得天下人士皆善,這種人,最後只會跌入泥潭。”

&esp;&esp;“我身有何物,不應被他人知曉。就像方才試過才知您的內力足以對付流寇,並不需晚輩多管閒事。”他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整理讓自己不顯得失禮的措辭,“我身往何處,也不該由他人評判。誠然我並不覺得師父有敗,也不覺得悲天憫人是致人成敗的關鍵,無論身位高低,救世救人皆為應當。”

&esp;&esp;老人怒目而視:“你在怪我見死不救。”

&esp;&esp;“晚輩並非此意。”

&esp;&esp;老人狠狠敲了敲柺杖,眉頭緊鎖看著林師。

&esp;&esp;“天下苦命者多矣,如何救?”

&esp;&esp;“我誠然無法以微薄之力解天下之苦,”林師不卑不亢答他,“但哪怕我行之路上,多扶一人,天下苦命人也就少一分。”

&esp;&esp;老者惡嘆一聲,失望道:“朽木不可雕也!”

&esp;&esp;見他沒有離開的意願,老人似乎被他起得鬍子都抖了起來:“你執意要淌這渾水?好,倔骨頭,既然我勸不動你,那你回去告訴歡歡家老孃,說我救不了你!”

&esp;&esp;林師心覺不妙:“何為救我?”

&esp;&esp;老人轉身欲離,顫顫巍巍地挪下臺階。林師想要伸手去扶一把,又被老者舉著柺杖拍開,只好站回原地。

&esp;&esp;隨即那老人一句話便炸完了他心中的半邊天。

&esp;&esp;“去!再讓她給你講講廿平是怎麼死的!”

&esp;&esp;

&esp;&esp;劉景珉站在大殿前,文武百官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他頭疼。

&esp;&esp;他開始有些同情坐在上面的齊擁帝了,每隔兩日就要忍受一次這樣的朝會,簡直是一種生理與心理的雙重摺磨。

&esp;&esp;“臣以為,楊大人此番不妥!”

&esp;&esp;“楚州的稅收還得翻一番啊。”

&esp;&esp;“陛下三思!”

&esp;&esp;“西北戰報大捷,這有何可質疑!”

&esp;&esp;“不可!”

&esp;&esp;最終,他們好像吵出了結果,又好像沒有,此般事屢見不鮮。最後一事由周明持提交議辭,是關於劉景珉先前提的摺子。他清了清嗓子,俯首向天子:“既然陵南王對西北戰事心切,臣以為應承了王爺前去邊關的提議,前往西北前線巡查。”

&esp;&esp;坐在龍椅上的齊擁帝自然是不捨的,他盼了許久盼來有個人能和他嘮閒磕,劉景珉走了,他身邊就剩下一些只會撒嬌的鶯鶯燕燕和半個字吐不出一個的妹妹,更別說這群整日裡彈劾覲見的老臣了,難上加難。

&esp;&esp;但是劉景珉自從夏末提了這事,到如今已經請命許多回了。最初以王憲知為首的一派老臣群情激憤,有道說是西北地勢險峻環境惡略,王爺貴體不應前去受苦,隨即被劉景珉那看似正義凜然的一句:“西北千百將士常年為大齊守邊戍關,王大人這話傳出去,是要寒了多少將士們的心?” 來打得啞口無言。

&esp;&esp;而一般王憲知反對的,作為對黨的周明持便偏偏要支援,於是他從一開始就對劉景珉請命西北一事持支援態度。劉景珉本人對此也見怪不怪了。

&esp;&esp;只是那王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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