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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劉景珉眉頭一緊:“孫姑娘認識?”
&esp;&esp;“這是,西南署的物件。”孫如卷的表情嚴肅起來,她柳眉微皺,猶豫了片刻,還是從懷中掏出一枚的彎刀,撂在桌上,銀質的彎刀幾乎和劉景珉腰間那枚一模一樣,與木桌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esp;&esp;“如你所見。”
&esp;&esp;這回輪到劉景珉和林師二人齊齊驚訝了,林師甚至灑了些手中的酒,他慌忙擦擦桌子。
&esp;&esp;“你,這是”
&esp;&esp;自己認識的女子突然成了西南署一派人士,儘管二人見過同用彎刀的假半仙和小曲兒,但面前坐著的是那個長淵鎮上見過的,醫者仁心的孫如卷,怎麼也和那兩個人聯想不到一起。
&esp;&esp;“我便事因西南署的傳言來的長安。”孫如卷摘下發間的一枚銀飾,二人看得清楚,這也是一枚彎刀。
&esp;&esp;劉景珉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何在看到那個殺死假半仙的西南署彎刀時覺得莫名眼熟了。他在長淵鎮,甚至更早認識孫如卷的時候,就見過了。
&esp;&esp;當時猛地沒想起來,見到了才恍然發覺。
&esp;&esp;眼瞧著她摘下了幾個髮飾,展示給二人看:“我這些飾品都是刀呢,不需要都展示一下罷?”
&esp;&esp;林師連忙擺擺手,示意她夠了,生怕她會把髮間的銀飾全摘下來撂一桌似的。
&esp;&esp;孫如卷朱唇微啟,輕嘆一息:“來長安也是為了我那個叛出師門的師弟。”
&esp;&esp;如今見了孫如卷,林師和劉景珉終於得知,這長安城中一切關於西南署的傳聞,皆同那事關天文道的傳聞一樣,都是假的。
&esp;&esp;和昨日裡長公主劉鳶猜測的絲毫不差!
&esp;&esp;那個被人殺死的假半仙,確確實實是叛逃出的叛徒,也是孫如卷的師弟。
&esp;&esp;“你們說得不錯,他實在是個心腸歹毒的人。”孫如卷嘆了口氣,“他和我理念不合,險些將我置於死地,逃竄之後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城門口的懸賞榜我也看過,你們說的那些被殺的朝臣,也許確實和他有關。但西南署並非像他人眼中的那樣,是劫富濟貧的俠客,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江湖流派,練著一身彎刃刀法罷了,和江湖上用棍用劍的流派沒有什麼不同。”
&esp;&esp;她三言兩語間,蓋過了師弟叛出師門的緣由與經過,興許是不願意提起往事。
&esp;&esp;“有人藉著西南署的名號,拿西南署做幌子暗地裡做事。”劉景珉問,“你說你在長安不認識其他人,那你可聽說過小曲兒這個人。”
&esp;&esp;“小曲兒?”孫如卷搖搖頭,“西南署原本人就不多,我能清楚地記著每一個人的名字,但也確實沒有名字裡帶曲的人,若說是化名,師弟死後,西南署也確實沒有人在長安了。”
&esp;&esp;小曲兒確確實實並不是西南署的人。
&esp;&esp;那她是誰的人?她有一身西南署特有的彎刃刀法,她殺掉假半仙,再去殺杜雲中,就是為了做戲給他二人看,讓他們覺得,杜雲中是和假半仙一夥的?
&esp;&esp;除幕後主使外,無人得知。
&esp;&esp;雨愈下愈大,路上匆匆行人開始四散奔跑,尋著路邊的屋簷躲避,小攤販們紛紛收了支板。眨眼間窗外灰濛濛一片,天連著樓,雲銜著天。
&esp;&esp;林師望著窗外的天,有些擔憂道:“怎的下這樣大的雨。”
&esp;&esp;“夏日的陣雨,不會下太久的。”劉景珉託著腮,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又回頭透過客棧的大門向外望去,“雨大一些也是好的,再吹些狠風,恰好能消消暑,這幾日的天悶熱得叫人心煩。”
&esp;&esp;孫如卷扯了下垂下的衣袖擺,笑道:“霧雨濛濛,也是這時節才能看到的,亦不乏是別樣的一番景色。”
&esp;&esp;“雖是有許多遷客騷人喜愛窗邊聽雨。”林師頓了頓,恰巧瞧見有人淋著雨衝進客棧,溼漉漉地落了一地的水,道,“可這樣大的雨,又來得這樣猛烈,怕是許多人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