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dt>
&esp;&esp;“杜雲中親口承認,這是他家祖傳的物件。我只想問,這天文道的信物,何時成了你杜家祖傳的物件了?”
&esp;&esp;杜懷器:“這不是丟了,嗎?”
&esp;&esp;“認得?”
&esp;&esp;王憲知笑了笑:“這不是什麼天文道的信物,殿下拿這個小東西誆老夫,未免也有些瞧不起人了。”
&esp;&esp;“十年前天文道出事,雖然大部分關於此組織的記載都在先帝時期被燒掉了,但很不幸,在陵南王府上還有一卷孤本。”劉景珉晃晃玉牌,“裡面記載了,天文道組領者有四人,分別為梅、蘭、竹、松。”
&esp;&esp;“我手裡的這枚就是松的信物。”
&esp;&esp;王憲知撂下茶盞,嘆了口氣:“殿下可否借我一觀。”
&esp;&esp;劉景珉怕他銷燬,皺眉撤手,拒絕道:“不可。”
&esp;&esp;王憲知搖搖頭,放下伸出的手,遺憾道:“若是殿下知道得再多些,應該知道,天文道玉牌是特殊的,陽光下它的內部會有暗暗的流光,這是隻有當年蔣子道研究出來的做法,至今無人複製得出來。”
&esp;&esp;杜懷器笑了起來,他看向王憲知,像是在追憶往昔:“這東西啊是當年蔣子道身邊的小徒弟覺得有趣仿製的,失敗之後就這麼放在我家了,與其說是傳家寶,不如說是個令人能睹物思人的物件罷了,畢竟世事難料哇。”
&esp;&esp;話不投機,劉景珉起身離席,谷餘跟在他後面追了出去。
&esp;&esp;王憲知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吹著手中的熱茶微微搖頭:“到底是孩子,還是有些年輕氣盛的脾氣。”
&esp;&esp;杜懷器笑著附和道:“年輕人嘛,總是要在成長中碰些壁,消磨掉一身稜角的。”
&esp;&esp;
&esp;&esp;月光灑進窗簷,林師合了衣衫,正準備入睡,窗子忽然被誰敲了敲。
&esp;&esp;這樣晚了,會是誰?
&esp;&esp;他起身拉開窗子,涼風猛地灌進來,激得他打了個哆嗦。
&esp;&esp;只見劉景珉沐浴著月光站在窗外,他一把拉住林師的手:“我有事同你說。”
&esp;&esp; 信物
&esp;&esp;林師輕舒了口氣,側身:“進來說。”
&esp;&esp;“今天我去見過杜家老爺了,也見到了王憲知。”劉景珉灌了一口茶,壓低聲音,道:“我當初拉著你要查,說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其實查到了最後,即使知道了是誰,即使心知肚明,我們也一點辦法也沒有。”
&esp;&esp;王憲知這老東西煩得要死,別的本事沒有,偏偏倒打一耙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劉景珉心煩意亂,偏偏這老東西身居高位,得陛下信任,自己眼下沒法拿他怎麼樣,只能委曲求全在那裡聽他說教。
&esp;&esp;窗外遠遠地傳來幾聲蟬鳴,林師看著他的眼睛,點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esp;&esp;劉景珉深吸一口氣,覺得煩躁的情緒被這雙澄明的眼睛壓了下去,耳邊的蟬鳴似乎也不那麼煩人了,他又有些擔心起來,道:“要是遇到了事,別奮不顧身地硬闖,有些事闖不出結果。”
&esp;&esp;“這不像你啊。”林師笑著反手摸摸他的額頭,心想,這個人從來都是一副我身即天下的,勝券在握的樣子,今天又是怎的了?
&esp;&esp;罕見的心情不好?
&esp;&esp;劉景珉頓了頓,將這一晚知道的事情大致同林師講了七七八八,“杜懷器說這枚玉牌是仿製的天文道信物,真正的玉牌在陽光下會有流光之意。他雖然在極力撇清,但是他倆一定和天文道之事脫不了干係。”
&esp;&esp;信物?
&esp;&esp;“明日再說罷。”林師輕聲岔開話題,道,“夜深了,等下回去被巡夜的武侯撞見了,又要作何解釋。”
&esp;&esp;劉景珉才覺得時辰確實有些晚了,剛從杜府裡出來,吹了夏夜的涼風,心裡突然記掛起醫館裡住著的人來。醫館在西市,離杜府算得上遠,他幾乎沒有糾結,還是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