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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演武大會時方能一劍見分曉了。”

&esp;&esp;劉景珉走在後面,林師轉過身來,倒走兩步,對他微微笑道:“何況你武功高低我早已見過,我心中已經有你一席之地了,不比試也有。”

&esp;&esp;此言一出,劉景珉肉眼可見的喜上眉梢,他道:“你知我要去。”

&esp;&esp;“你怎知我要去?”他追問道,“你可是有報名麼?”

&esp;&esp;“猜的。”林師回過身,不去看劉景珉,他又道:“我武功不行,去了也是一輪遊,就不去丟人現眼了。”

&esp;&esp;“我教你哇。”劉景珉顯而易見的心情很不錯,走路的步子都帶了許多輕快,“舞槍弄棒,我雖不是樣樣精通,但也會得不少,小郎君想學什麼,我樂意奉陪。”

&esp;&esp;林師搖頭要婉拒:“我雖只懂些皮毛,但也知習武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你可是莫要拿我尋開心了。”

&esp;&esp;走了兩步,他又突然反應過來:“你今兒不是要去西北軍大營的麼,怎的又得空來找我?”

&esp;&esp;“早些時候去過了。”劉景珉將手墊在腦後,悠悠道,“監軍這事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又不是手握兵權,他們交接隨軍物資,也沒我什麼的事,就早些回城了。”

&esp;&esp;他想了想,又道:“說起來我臨行前,王憲知那老東西還提議過叫我去兵部任職,聖上還真想聽他的胡言亂語,被我直截了當回絕了。”

&esp;&esp;林師問:“為何?”

&esp;&esp;劉景珉哼哼了兩聲,解釋起其中的彎彎繞繞:“古往今來這兵權本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更何況我還是個成年的嗣王,正怕有人要取我腦袋呢,哪怕沒有實權,兵部也是個凶多吉少的差事,不妥,不妥。”

&esp;&esp;林師聽聞不禁一怔,忽得回想起之前在村中聽聞的廿平將軍的事來,忍不住要向劉景珉訴說一般:“你可還記得之前在長安結識的那位孟清兄曾提過的廿平將軍之事?”

&esp;&esp;“自然。”劉景珉也回憶起來,問著:“此時提起,有何說法?”

&esp;&esp;“我初到此地時,在靠近飛沙鎮的關隘口一處村落裡,見到了一位老翁和一位老婦。”林師皺起眉頭,面上不免帶了許多嚴肅,“那老翁與我師父為舊識,我從他們口中得知,當地匪患橫行,廿平將軍就在恰恰是在此地,剿匪時受重傷不治身亡。”

&esp;&esp;“你且提起兵權,我便想到了他。”

&esp;&esp;劉景珉眼睛轉了幾轉,“哦?”了一聲,看向他問道:“這般看來,你是聽我這句凶多吉少的兵權,才關聯了此事?”

&esp;&esp;“我只是在想,此事是否略有蹊蹺。”

&esp;&esp;“我只說,不無可能。”劉景珉肯定了他的想法,卻又搖著頭,掰著手指同他細說,“但他的情況又與我不相同。其一他是有累累戰功的將軍,是從底層一步一個腳印,靠著敵首一步步爬上來的,對大齊忠心耿耿,對那把皇椅的位置亦沒有威脅;其二,聖上不疑他,那對長安那幫群臣來說,拉攏他,收買他,要遠比弄死他有價值得多。”

&esp;&esp;林師道許是自己想多了,便再沒有繼續方才的話題。

&esp;&esp;劉景珉細細思索片刻,又同他道:“我本也覺得不同,但你這般提起,我忽然又想到一事,倒也拿不定了。你可還記得長安的那位楊大人?我請命前來西北時他曾叫住我,勸我不要去,我不解其緣由,他也不同我過多解釋。”

&esp;&esp;“他道,我於西北的處境,遠比那些出生入死計程車兵要更加危險。”

&esp;&esp;聽者有心,林師被他出口這一句嚇了一跳,怎道他這一趟竟能如此危急,心中難免升騰出一陣擔憂,袖中的手便不由地拉住劉景珉的衣袖,帶著些焦急,語速也變快了許多:“楊大人此話是何意?”

&esp;&esp;劉景珉攤手聳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解。他倒是一身輕輕鬆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全然沒有緊張感。似乎又有些享受林師為他著急的樣子,道:“那你快幫我想想,他還留下這句,不願看少年人重蹈覆轍罷,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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