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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顏歡在一旁捧著羊肉饃饃吃得津津有味,抬起頭,看著剛剛結束對話的三人,嚼了嚼口中沒來得及嚥下去的饃,含糊道:“我也想學武功。”
&esp;&esp;三個人轉頭齊齊看向他,葉語安歪著頭,嘿嘿一笑:“你想學哪種?”
&esp;&esp;“我想像廿將軍一樣學長槍!”顏歡看著有機會,揚聲說道,“做大英雄!”
&esp;&esp;廿信忽得有些尷尬,他撓撓頭,葉語安拍拍他的肩,對他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esp;&esp;林師知道他口中的廿將軍不是眼前這個廿信,他俯下身,同他平視:“習武是很苦的,天不亮便要起床扎馬步,流血受傷也是常事,你可要想好。”
&esp;&esp;“唉,十八般武藝,做什麼要學這個,還是個姑娘。”廿信清清嗓子,飄忽的目光看向顏歡腦袋頂上的髮旋,“半個月之後的演武大會,你還是且來看看再做決定罷。”
&esp;&esp;“西北軍營的演武大會?”劉景珉坐在馬車裡,翹著二郎腿,聽見谷餘說起這事,“有意思,走啊去報個名,我一個你一個,湊個熱鬧。”
&esp;&esp;谷餘半張嘴,“呃”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對此表示勸阻,半天只憋出來一句:“主子,以現在的身份,還是低調行事。”
&esp;&esp;這句很顯然對勸阻劉景珉尋樂子,找熱鬧的心態沒有半點作用,
&esp;&esp;“怕什麼?我就是個監軍,和那小太監做一樣的事,領一樣的俸祿。”他抱臂靠在軟椅上,幽幽道,“出了長安城,天高皇帝遠,我就不信那群老東西的手遠到能伸到大西北來。”
&esp;&esp;谷餘原本心道你的身份可比那群太監,待遇有何可比?轉念想了想那小皇帝身側,那先帝留下的老太監,阿諛奉承間不知在肚子裡撈了多少些油水,又覺得他主子一個遠親閒散王確實是沒法比。
&esp;&esp;主子不急侍衛急:“主子不是想先去尋林公子?”
&esp;&esp;“要我說你還是往常一樣的一根筋。”劉景珉晃著扇子搖搖頭,“尋人如大海撈針,怎麼找?這次演武不限制在軍營內部,這樣蒐羅四海高手的盛況本就是人群聚集時,林長兮的那個滿腦子打架的師妹肯定要去,若是她去,林長兮定也在。”
&esp;&esp;此話一出谷餘的態度變得非常堅定:“那我不去。”
&esp;&esp;膽小鬼不去算了,劉景珉心道,自己的這番計劃非常完美,即使運氣不好在別處碰不到,即使林長兮不參加不上臺,只要他參加,等著林長兮在看臺上瞧見他,早晚能碰上一碰。
&esp;&esp;谷餘下車報名,掀開車簾,西北小風一起,吃了滿嘴沙子。
&esp;&esp;他覺得自己從來不理解這位主子,好好的陵南不呆,跑去長安,呆了倆個月有費盡心思想要來西北,總不能真的是追著林公子滿地跑,走到哪跟到哪罷。
&esp;&esp;他這個想法若是對劉景珉問出來,劉景珉也留著話反駁他:他從陵南往長安,本打算好生在長安呆到年頭,給長安群臣找點樂子,但這般到了覺得長安不同往日,尋來尋去,覺著這滿淌渾水裡樂子是尋不到,掉腦袋的機會倒是不少。
&esp;&esp;於是馬不停蹄溜了。
&esp;&esp;那谷餘便會朝著他腹誹一句:眼下新的樂子就成了追著林公子跑。
&esp;&esp;行至龍夷城的時候,日頭已經尋著西城牆落下了,晚上州刺史同一道官員設宴宴請陵南王,又道明日往西北軍營巡查。劉景珉打著哈哈應付了事,心裡盤算著怎麼趁人一個不注意,偷摸溜出去找酒喝。
&esp;&esp;盤算來盤算去,盤算到宴會結尾也沒尋得著好時機。
&esp;&esp;於是夜半時分溜出門,邊關小城不像長安那般設有宵禁,大大小小的店門燈火通明,逛上這一圈,酒還沒尋到,先聞到有店家門口飄出了羊肉香。
&esp;&esp;走進去一瞧,也是一家客棧,和一般店家一樣前廳打尖,二層隔間,後院住店。劉景珉踏進門檻的時候,屋內一群人正飲酒吃肉,後院呼呼燻爐聲夾雜著香味傳出。
&esp;&esp;木臺上有胡人美姬跳舞,大至是演武大會在即,往日美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