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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師靠在木椅上小憩,劉景珉眼下又不好將他一介傷者獨留在此處,閒得無事,在不大的醫館裡東瞧瞧西看看,不一會兒,便盯上了蘇大夫置在木架上的那幾小壇酒。
&esp;&esp;他湊近鼻下一嗅,淡淡的花香攜著果甜味襲來,他轉頭又去嗅另一罈,剛湊近,一股濃郁沖鼻的酒氣味直頂額梢。一連三四壇,除了最開始那壇花果酒還算清甜,後面無一不是濃郁的烈酒。
&esp;&esp;劉景珉皺眉,從前聽聞蘇姑娘溫雅賢淑,待人有禮,想不到如此愛酒,還愛這西北烈酒…莫非傳言不實,這蘇姑娘竟是個潑辣女子?
&esp;&esp;林師靠在一旁見他一副新奇的模樣,忍不住發笑,好心提醒:“這蘇大夫施藥的酒,可亂喝不得。”
&esp;&esp;劉景珉拿酒的手頓了一下,訕訕放回。
&esp;&esp;他在這醫館裡晃悠了一會,沒尋到什麼新鮮玩意,又重新坐下來,摸出一直揣在袖裡的那枚玉牌,在林師面前晃晃:“你不覺得,這玉牌有些問題?”
&esp;&esp;“何出此言”林師問。
&esp;&esp;“當真不覺?”劉景珉湊近他的面邊,“這是當時在長淵鎮刺殺你的死士身上搜出來的,顯然是個可疑的物件,方才我掏出這枚玉牌的那一瞬間,又冒出來了一波不知哪裡來的刺客,朝著滅我們口的目的來的。你不覺得,這枚玉牌本身便是疑點重重麼?那些莫名的刺客,就好像從玉牌裡冒出來的。”
&esp;&esp;林師歪頭看著他:“你相信這種玄幻事麼?”
&esp;&esp;劉景珉直接了當:“不相信。所以麼,我想你和我一起來查。”
&esp;&esp;和他一起查麼?
&esp;&esp;林師垂下頭,玉牌是何物,他再清楚不過,這不過是個證明身份的牌子罷了,沒有什麼玄玄乎乎的能力,更不是值得什麼世人爭搶的奇寶。他在意的,是遠在西北軍的廿信,與他手中那枚真正的雕松玉牌。
&esp;&esp;“玉牌會引來殺手,把它丟了便好。”林師不想同劉景珉淌這趟混水,若是要查,也不是同他一起。
&esp;&esp;“林長兮!”見林師要起身,劉景珉猛地拉住他的衣袖,可憐道,“從嶺南到長安,你就不想知道是何人要滅你我二人的口?”
&esp;&esp;林師站定,轉頭看向他。
&esp;&esp;劉景珉鬆開手:“失禮。”
&esp;&esp;林師嘆了口氣:“無礙。”
&esp;&esp;劉景珉又唰地開啟摺扇,向林師的方向探扇而去:“可我真的很擔心,那些人衝你我而來,可若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你獨身一人受傷了又如何是好?”
&esp;&esp;“為何要自己查?”林師不為所動,反問他,“為何不報官?”
&esp;&esp;“報官?”劉景珉聞言突然面色一凜,冷哼一聲,“指望朝廷養的那群窩囊廢去查?猴年馬月也查不出來。”
&esp;&esp;林師皺眉追問:“為何對官家如此反感?”
&esp;&esp;劉景珉收了扇子,並不詳答:“私人恩怨。”
&esp;&esp;厭惡官邸的人也是有,林師也信了他所言的私人恩怨,心想興許劉景珉在嶺南居住時同某些縣令小官有些糾紛,傷了和氣,便記恨上了官府,也不無可能。
&esp;&esp;“長兮。”劉景珉端住林師的肩,突然正色道,“你初至京城,我唯一件事要告與你知。便是莫信他人,尤其是朝廷的人。”
&esp;&esp;“當然。”語畢,劉景珉又眯著眼睛湊過來,語氣又變得不著調起來,“別人不能輕易信,我當然是可以信的,我都救過你兩次了。你看,這玉牌古怪,林小郎君就發發善心,陪我查這一查嘛。”
&esp;&esp;林師欲再回絕,可突然瞧見劉景珉期待般望著自己的那雙雪亮的眼睛,又想到剛剛確實是他半抱半扶地帶他來的醫館,又好意幫他包紮。心一軟,拒絕地話溜到嘴邊,卻怎麼也出不來了。
&esp;&esp;雖然若不是有外人在,他夠將那群人清理得不剩幾個,他又有些負氣地想。
&esp;&esp;“罷了。”他扯回被劉景珉拉得變形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