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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二喊他，叫他一同走著。
&esp;&esp;林師笑著同他揮手告別，直到他消失在巷角。
&esp;&esp;“流民。”林師這才皺眉，環顧四周，“烏遠鎮，皇城腳下，怎會有流民，還如此之多？”
&esp;&esp;“這裡離康家別院只有不到七里路。”劉景珉深吸一口氣，“沒有人管他們？”
&esp;&esp;康家別院，林師初入世不識得，劉景珉卻熟得很。
&esp;&esp;這是座供達官貴族享樂的莊子，裡頭溫泉湯池滿著，美人嬌貴奉著，酒肉享著，轎子抬著，馬車拉著，在這京城裡的王孫貴胄們，有誰沒去過那康家別院，那便是妄來了城，妄做了官。
&esp;&esp;誰知那富貴莊子不遠處，還有片煙氣籠繞的鎮子，裡面烏鴉與流民共分一食，要死要活。
&esp;&esp;“周大。”林師望著那孩子遠去的方向，喃喃道：“他也是這裡的，我原以為他是住在城裡，同早晨那群孩子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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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出兩步，只見街邊蹲著一位老者，正盯著兩人看。
&esp;&esp;“老人家。”林師蹲下身來，“冒昧一問，您可知烏遠鎮外的道觀下，是何人之墓？”
&esp;&esp;近距離看，才發現那老人不是蹲著的，而是雙手拄地，匍匐在地上，林師剛一俯身，那老頭便拽著他的衣襬，那雪白的衣襬立刻沾上了黑色的泥印。
&esp;&esp;林師倒也完全不嫌，就順著蹲下來，正要問他為何，卻被順著衣袖緊緊拽住了手。
&esp;&esp;“小神仙！”那老頭佈滿老繭與汙泥的手緊緊握著林師，混濁的眼睛裡滿是期盼：“小神仙！你是小神仙嗎，小神仙回來了？”
&esp;&esp;林師嚇了一跳，想抽回手，可那老者的力氣大得古怪，他又使不得勁，只能任憑那手上的老繭磨得他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