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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長安城原本是有個張半仙的,但我也不知他去了哪,興許被暗地裡抓了了,又或許已經死了。”劉景珉收了笑容,正色道,“總之流言八成是出自這個假的,可惜他是哪方勢力,又為何人賣命,一時半會還未知,還要慢慢查。”
&esp;&esp;話是這麼說,可他看上去卻一點也不急,反倒枕著胳膊,靠在窗沿,隔著桌子伸手,雙指在林師眉間輕輕一撫:“別總皺眉。”
&esp;&esp;眨眼間,面上的正色又不見了,這廝還有心情說些玩笑話:“雖然你皺眉也好看,但我還是更想看你笑起來的模樣。”
&esp;&esp;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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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劉景珉捉了“張半仙”,秘密押回長安城內。
&esp;&esp;一連三日,林師都待在醫館,劉景珉也未找他來聊那“張半仙”審的如何了,大約真的是這人奸詐得不好審,讓人分身乏術罷。
&esp;&esp;葉語安這幾日也沒有滿城亂竄,老老實實地待在醫館裡,她找了些話本冊子看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要評判兩句。
&esp;&esp;蘇柳木在前廳坐診,外面等了好些個來看病的人,其實每日皆是如此。蘇姑娘這兩年名聲鵲起,一是為的她醫術精湛,二是百姓聽聞她姓蘇,不管她是否和曾經的蘇胤有關,都更樂於信賴她。更有甚者從老遠的外地跑來,也要來蘇姑娘這裡看病。
&esp;&esp;院外傳來小孩子的啼哭聲,還有婦人的哄聲與男子的咳嗽聲。
&esp;&esp;林師靠在窗前,前廳嘈雜聲不絕於耳,又嗅到一陣外頭人家的裊裊炊煙香,忽覺前些日子的什麼死士,什麼鬼街,張半仙之類的,全部都漸漸遠去了,只餘窗邊一處歲月安好,鶯燕齊鳴,照著滿滿月圓。
&esp;&esp;“師兄!”正在看書的葉語安突然喊他,林師回過頭,隨手一接,接住她丟過來一顆枇杷果。“嚐嚐,可甜了。”
&esp;&esp;甜甜的汁水在口中綻放,視窗吹來初夏的微風,葉語安隨手將話本一攤,晃著腿:“院裡的葡萄什麼時候熟啊,現在也還只帶了點點紫,可我肖想許久了。”
&esp;&esp;“約莫半月,待入了七月再去肖想罷。”
&esp;&esp;葉語安向後一躺,話本扣在臉上,聲音悶悶的:“吃不到葡萄,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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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與此同時,城外地牢。
&esp;&esp;“張半仙”的雙臂被拴起,動作間鐵鏈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esp;&esp;這是一處前朝遺留下來的秘密地牢,幾個看守在外,火臺發出幽幽的光。
&esp;&esp;“蠻有意思的。”“張半仙”歪著頭,看著一門之隔,站在外面的劉景珉,也不忘噁心他一把,“你旁邊那個小兄弟挺漂亮的。”
&esp;&esp;劉景珉面色不善:“你什麼意思?”
&esp;&esp;“可惜了。”“張半仙”向後一靠,手腕上的鐵鏈嘩啦啦地響,他發出一聲譏笑,“瞧你這個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哈,總有一天,你也會這樣面對他,就像今天面對我一樣。”
&esp;&esp;谷餘在一旁無語凝噎:“主上,第三天了此人還是隻說些有的沒的。”
&esp;&esp;“你不說,我也能查到你到底為何人賣命。”劉景珉俯下身,捏著他的臉,“總歸要死在牢裡的,不如痛快一點,給我陵南王一個面子,不好嗎?”
&esp;&esp;“張半仙”驀地瞪大雙眼,掙扎起來。
&esp;&esp;劉景珉手指使力:“作何現在裝出驚訝的表情,在廢棄鬼市裡,你叫長兮問問我的身份時,不是就已經認出來了麼?”
&esp;&esp;“千里之外的陵南府人去樓空,想必你主子已經知道我入京的事了。”
&esp;&esp;“今日之後,不必再同他多費口舌了。”劉景珉鬆開手,轉身時衣襬隨之晃動,名貴的靴子踩在牢房內陰暗積水的地面上,他招呼道:“谷餘,走罷。”
&esp;&esp;牢房的牆壁上有個小小的窗戶,透出一點微弱的陽光,劉景珉前腳剛走,那視窗間突然閃了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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